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李书意
侧脸，用目光肆无忌惮地亲吻他，许久之后，才缓声道：“你昏迷时候，
每天都想，只要你能醒来就再无所求。等你醒
，又期望你能原谅，跟重新开始……人真是种贪心动物。”
这回停顿许久，他才仿佛下定决心道：“你上次问话……答应你。”这句话
说出口，白敬只觉得身上力气都被抽空，连心口也是空荡荡片。原来个人若伤心到极致，所有感知都会消失，连痛也感受不到。
眼前人依然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白敬又等等，才终于转身往外走，到门边时他停下来，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最后句话。
“只要你好好，什
都答应你。”
李书意始终没有回应他句。等人走，他依然盯着窗外，只是脸上那个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慢慢被种茫然代替。
他现在是赢家。
这场把他身家，性命，所有全部豁出去下注赌博，他终于赢。他虽然以前撞得头破血流，可真心假意始终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他确定，他可以轻易而举地伤害白敬，可以百倍，千倍把他以前所受屈辱和难堪全部还回去，让对方来乞求他，来等着他怜悯。
他跟他父亲还是不样，李书意想。他父亲输，输得败涂地，死得毫无尊严。但他赢。
可是为什，点也没有觉得高兴呢？
李书意伸手，把身旁盒子拿起来，然后打开盖子扔到边。在认真看过每颗巧克力背后那句表白后，他垂下目光，把它们颗颗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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