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白敬低声叫他。
李书意没回头，仍然保持着刚才
坐姿，仿佛
尊没有生命雕像。
白敬又看
他很久，久到再也撑不住慢慢阖上眼。可是在进入睡梦前，他还是把直藏在心里不敢说，觉得现在自己暂时还没有资格说话说出来。
“书意，
爱你。”
默着跟他对视，白敬鼻腔里疑惑地“嗯”声，神情温柔到极致。
李书意避开他目光，接过水杯吃药，看他又坐回沙发上，皱眉道：“去床上睡。”
白敬知道李书意吃完饭习惯在客厅角落那块，可以看到整个园景位置看书，就道：“想跟你多待会儿。”
李书意心下烦躁。这人现在脑子都是木，可能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
。他们以前几天几天地熬，那是二十多岁时候。现在三十多人，两天没睡怎可能受得？就踹下他腿道：“起来。”
白敬看他要发脾气，只能站起来。李书意把拽住他没受伤那只手，把人带着上楼。刚刚白敬洗过手就没再上药，李书意满脸不耐地给他重新擦药，然后把人扔在床边不管。自己坐在靠近阳台圆桌旁——躺在床上抬眼皮就能看到位置。
白敬怔许久，回过神后嘴角都是忍不住笑意，上床睡在李书意那边。只是因为刚才粥打翻在床上，所有用品都是才换过，被子枕头都没李书意气息，他又不满地皱皱眉。
房间里没开灯，靠近床这侧窗帘拉上，显得有些昏暗。李书意坐那处还留有光源，但他什都没做，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侧着头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
白敬视线落在他身上，笑着想果然再怎表现得抗拒讨厌，李书意还是在乎他，还是会为他退让。他们两人之间，他永远都是赢家。
只是目光在那人脸上流连久，在对方那沉静，毫无波动表情中，这种愉悦心情很快消失殆尽。
李书意爱他，可这爱里全是无可奈何和自厌弃，以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连活下去意愿都没。这种爱，有什好值得他庆幸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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