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把药吞,水杯搁在桌上,声不吭
李书意洗完澡,看时间差不多,走到楼下,见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菜,就有些无语。
白敬正垂着头揉太阳穴提神,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笑道:“不知道你想吃什,就让他们都做点。”
李书意没吭声,在白敬对面坐下。
白敬把摆放在餐桌中间黑色瓦罐揭开,里面是还冒着热气已经炖化成奶白色鱼汤,煮有冬笋香菇,上面还浮着几颗枸杞,显得格外好看。他拿起个瓷碗乘满满碗,放在李书意面前,又叮嘱道:“小心烫。”
李书意看着这碗没有半点油腥,暖香扑鼻汤,皱皱眉,什都没说,拿起汤勺。
到好像她踩踏过泥土,他都要捧起来小心翼翼地珍藏在胸口。
这就是他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卑微又偏执,病态又可悲,不死不休情感。
白敬在李书意睡着时不知道偷偷抱过亲过他多少次,现在人醒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开。等许久不见李书意动作,他觉得有些奇怪,慢慢放手,直起身就对上李书意那双如死水般眼睛。
“你想怎做?”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白敬面露不解,他接着道:“趁着还没死,还有价值,你想要帮你做什,你直说就是。”
白敬看他只顾着喝汤不动筷,又夹几个蒸得晶莹剔透虾仁烧麦放到他碗边小盘子里,再挑小碟软软嫩嫩蟹黄豆腐递过去。
没会儿李书意手边就堆满吃食,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道:“够。”
以前他手受伤时,白敬帮忙夹菜他尚且要客客气气地说声谢谢。现在他是病,可离死还远着,用不着对方这照顾他。
白敬看他是真不高兴,终于安分下来。吃几筷子菜,胃里有点东西垫着,便起身去拿胃药。
他走回来时经过李书意身边,视线扫到李书意光裸脚踝,忍不住微敛下眉。
白敬愣住,心里涌起阵阵寒意。
好半晌,他才伸手,拇指下下地抚着李书意脸颊,借着这个动作压下内心,bao戾情绪,尽量温和着道:“是不对,不该跟你说这个。还没吃饭,你可以陪用午餐吗?”
李书意怎不知道这人处在,bao怒边缘。可他说这种话其实不是有意想激白敬,他是真觉得如此。
李书意什都没说,下床进浴室。
白敬等看不见他身影,才弯下腰捡起棉签和药,自己给自己上药。然后走几步他又停下,轻按着胃部,等那阵抽痛感稍稍缓解后才拿着东西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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