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那儿皱着眉想自己上高中时多少岁,白敬就沉声给答案。
“十七年。”
李书意瞪大眼,扭头看白敬,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这久?”
白敬看他脸上表情,竟然觉得有点可爱,忍不住笑着点点头。
李书意记忆下被拉回高中时期,眉头皱得越发紧:“当时班主任叫什来着?樊什……”
“嗯。”李书意懒懒散散地点头。
“你帮看着公司。”
李书意听这句,瞥白敬眼,自己都觉得好笑:“你也不怕等你回来,公司就不是你?”
白敬神色淡淡地吐两个字出来:“随你。”
李书意下笑不出来。白敬这是吃定他啊,吃定他绝不会做出背叛他事来。
李书意大概是确实有些无聊,看着看着还入迷,最后那飞蛾“啪”声落下来,刚好落在他脚边,他还用鞋尖戳戳它。飞蛾起初还没反应,只是翅膀抖抖,李书意又用鞋尖把它往前撵几步,那飞蛾总算察觉到危险,猛地翻过身,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飞出去。
李书意这会儿也觉出自己无聊来,忍不住笑出来。这时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他扭头,看清来人后有些意外。
“你怎过来?”
白敬没答他话,反问道:“靳言怎样?”
“还行。”
“樊敏玉。”
“对,樊敏玉。”李书意不高兴,“开班会就花半个小时夸你……”他嫌弃道,“你家真没给她送钱?”
他那时本来就讨厌开什班会,再说开就开吧,把该交代交代完不就得,非得换着花样地夸白敬,号召大家向白敬同
李书意心头恼怒,想着要怎报复白敬顿,要怎把白家公司搞得乱七八糟,让白敬回来面对堆烂摊子,看他还能不能这气定神闲。
只是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唾弃下自己。
算吧,你也就是想想。
李书意收回心神,刚好前面走过两个十来岁少年,个手上提着餐盒,个背上胸前各背个书包,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
李书意直看着他们,等两人进住院大楼看不见,他突然问白敬:“们认识多少年?”
李书意不愿意多说,白敬也没再往下问,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要是换到前几天,李书意现在已经起身离开,他并不想跟白敬独处。
可这世间所有事,若是带上个“最后”定义,人心就会生出许许多多不舍来。
再怎样浓重爱,怎样刻骨恨,已经是最后,那就随它去吧。
“明天走。”白敬再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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