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慢慢闭上眼睛,那透着病气脸上全是冷意:“他会可怜。”
而他,最不需要,就是白敬可怜。
他已经“绑架”过白敬次。三年前他为白敬挡枪,白敬跟他在起,虽然嘴上不说,可他们都明白,这只是对他补偿妥协罢。其实李书意是可以拒绝,他大可以告诉白敬,用不着你愧疚感激,用不着你拿自己弥补,用不着你来施舍感情。说不定,白敬也直在等这些话。可是最终他什也没说,他沉默着,接受白敬照顾,沉默着,跟白敬过三年。
李书意现在才敢承认,他自尊,骄傲,不是从白敬在雨中听到那些哀求话才没有,从他三年前默认这段他“绑架”来关系开始,那些东西,早就没有。
所以哪怕他马上就要病死,哪怕他只剩口气,他也绝对不会,再用这些所谓“付出和伤痛”去挟持白敬。
也没把后面话说出口。
“好。”李书意还是笑,“考虑考虑。”
魏泽这次没有气急,也没有发火,看着李书意道:“李书意,也许在你眼里,和傅莹不算什。但们是真把你当朋友,也是真希望你好。”
李书意嘴角那点笑意点点隐没下去,他转过头闭上眼,好半天才哑声道:“知道。”
魏泽等会儿,还是没等到这句“知道”后面转折。可他们关系,话也就只能说到这里。李书意这个人,他要做事,鬼神也拦不住,他不愿意,任你再如何哀求劝说,他也不会放到心里去。
已经够。
李书意第二次发烧,因为脑内肿瘤,治疗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他身体在这接二连三折腾中变得越来越差,再加上新药副作用,导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昏昏欲睡。
白敬来过两次,李书意都在睡。他觉得奇怪,为什这久李书意丝毫不见好转,问魏泽,魏泽却总是三言两语打发他。
本来白敬已经打算要安排李书意转院,结果宋家那边突然出事,牵连出来堆问题,他自己变得越来越忙,转院事就暂时搁置。
就这过去四天,李书意反反复复高烧才终于稳定下
魏泽轻叹口气起身想走,脚还没迈出去,李书意叫住他。
“魏泽。”
魏泽回头,李书意睁开眼,神色间是从未有过认真:“病,绝对,”他停顿下,才又强调道:“绝对不可以告诉白敬。”
魏泽皱眉:“你到现在还怕他为你担心?”
“担心?”李书意像是听到什好笑话,摇着头无奈地笑下,“他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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