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愣住,再回神时嘴角露出个淡淡自嘲笑来,心底那点莫名仅有期盼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期盼什呢,期盼白敬是有些在乎他,期盼他去墓园找他,是
李书意不动,两个人默默对视。
白敬担心粥凉,声音隐隐不耐:“李书意。”
李书意终于垂下目光张嘴,把粥慢慢吞进去。心想白敬这样坦坦荡荡,他自己又矫情什呢。
个喂个吃,气氛却没半点暧昧。
李书意突然问:“你怎会去找?”
那是吴伯中午刚让人送来,倒进瓷碗里时都还冒着热气。
靳言把床摇起来,把桌子推上去,再把碗小心放到李书意面前,叮嘱道:“李叔小心烫。”
李书意点点头,伸手去拿勺子,舀些粥,却没力气把勺子抬起来。他试好几次,每次用力,手就会不自控地松开,连勺子也没办法握紧。
靳言按下李书意手,笑嘻嘻地道:“李叔喂你!”他在李书意面前像个小孩,总是被教训,难得有李书意需要他照顾时候。
李书意也不逞强,虽然对自己这样虚弱状态有些厌烦,但胃隐隐作痛,他不能不吃点东西。
“唐雪打电话告诉左铭远你不见。”
李书意沉默,许久才哑声道:“你怎……找到?”
白敬手上动作顿下,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回答。他只是听唐雪说几句话,怎立刻就能推测李书意见赵辉,推测他避开其他人独自离开,定是去见他父亲和姑姑,白敬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碰巧吗,还是因为他太解李书意,解李书意会做什,就像解他自己会做什样。
李书意久未没等到回答,却不肯作罢,直直地盯着白敬。
白敬低下头舀粥,避开他视线道:“墓园管理处人打电话过来。”
李书意松手,靳言还没把碗端起来,手机突然响。他拿出来看,见是白昊电话,人都呆。
李书意扫眼他屏幕,跟他道:“你先接电话。”
靳言本有些犹豫,但是白昊几乎不会主动找他,他又担心有什事,就应声,拿起手机走出去。
李书意低下头,把碗重新移到自己面前,他两只手起扣住碗侧,想把碗端起来直接喝粥,但碗刚刚离开桌面,李书意已经不大有力。刚想把碗放回去,手颤,眼见碗要掉,只手突然伸过来托住碗底。
李书意抬头,白敬却不看他,皱下眉径直把碗端过来,然后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舀半勺粥,吹吹,又轻触下唇试温度,这才递到李书意嘴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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