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秦扬挑起眉梢,嗤笑道:“当然要,但不是你们江家那些脏钱。”
江画咬紧嘴唇:“那你到底想要什?!”
秦扬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照不进光线房间掩饰面上闪而过复杂。
实际上,在看守所半年很无聊,无聊到秦扬直在想这个问题。
旦思考这个问题,难免就会翻旧账,而翻旧账,日夜想起,就是江画这张脸。
不得已,在刀尖逼迫下,江画给管家打通电话。
管家早知道江画和越歌谈恋爱事,听说江画要住越歌家里,不免担心地劝说两句。
江画不急着挂断,磨磨蹭蹭地拖时间,手心冷汗淋漓,不断祈祷管家最好聪明点,察觉他状态不对。
两分钟后,管家没察觉异样,秦扬先耐心耗尽。
刀尖在脖颈上划出道血痕,江画抽口气,啪地挂断电话。
锋利匕首,抵在江画脖子上阴森威胁:“说错个字,就再也别张嘴。”
经过半年少管所磨炼,秦扬变化很大。
白皙娃娃脸已经张开,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四肢鼓起肌肉,此刻,他眼神决绝而狠辣,那份慑人气质,远不像个十七岁少年。
起码江画觉得,秦扬敢说到做到。
江画暗忖,如果说住在朋友家,他可以说乔修远,乔修远出国,他这样说,管家肯定会有所怀疑。
开始,每当想起江画,秦扬便恨得牙关直痒,留下案底,他这生约等于被毁。
父母因为江家施压在a市待不下去,哥哥为帮他上诉耽误学业,而他,被关在围满铁网监狱里,唯支持着他反抗生活,只剩熊熊燃烧仇恨。
他必须每天想着江画这张脸,才能撑着被教官操练,打翻扎堆欺负新人少年犯,咬牙数着日期。
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时间长,每天脑内想起不是家人就是江画,对亲人思念和对江画仇视开始混淆,有时候秦扬
秦扬冷笑,夺过手机。
“你到底想干什?!”江画捂着脖子大喊。
秦扬横他眼,像是在嘲笑他那点小心思。
“别费劲,没人能听见。”
江画泄力:“要钱话,可以直接给你。”
只有管家发现不对劲,以江家人力,找到秦扬是早晚事。
他不动声色地打起算盘,谁料秦扬翻开他通讯录,找到越歌名字后,眼底闪过道暗芒。
“你就说,这几天住在越歌家里。”
江画脸色变:“哈?为什要说他?”
“你们不是很熟。”秦扬脸戏谑,不耐烦地挥挥匕首:“让你怎说就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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