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而且你为啥突然用头撞桌子,吓我们一跳。”
“算了,越歌你别理他,有钱人的少爷脾气罢了,走,我们去上体育课。”
可以,全民讨伐。
江画略略扫过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围着白莲花打转的。
系统:“你人缘好烂。”
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江画动了动鼻子,估量起白莲花成精的可能性。
他没答话,定定盯着越歌的脸瞧,试图穿透脑壳,看清这人大脑的构造。
场面僵持几秒,越歌雪腮微红,尴尬地扣紧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江画:“”看不透。
“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
不管怎么说,把别人带歪都挺不是东西的,他学习不行,但自认是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可惜这是道送命题。
江画想,大不了应付完系统后,再想办法把越歌掰正,然后给他一大笔钱补偿。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越想越烦闷,江画忍不住飚脏,他活十七年从没这么憋屈过,他一下又一下磕着课桌,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八辈子的霉。
从小到大,除了江画老爹,还没谁敢说要弄死他的,然而就在一周前,这狗系统突然出现在江画脑袋里,威胁说如果不把白莲花带歪,就弄死他。
系统口中那朵濒临灭绝的白莲花,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江画复又瞪向斜前方。
三米外,越歌似有所感,鸦羽般的长睫扬起,对上江画的目光时,眼神一顿,转瞬朝他微笑颔首。
江画沉下脸:“谁稀罕。”
曾怀疑过对方装模作样,经由系统得知真相后,江画难免有种被打脸的别扭。
“嘁。”他别过头,语气冷硬:“瞎管什么闲事。”
要是没这么白莲花,他至于被系统绑架胁迫么。
其他同学可不知道江画的境遇和苦楚,瞧见这一幕,当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画!越歌也是好心关心你,你语气不用这样吧!”
头顶突然传来道柔和悦耳的声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画动作一僵,慢半拍抬头,一张清新秀雅的五官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前排大嘴的挤眉弄眼。
越歌难掩关切地追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
江画手指猛地攥紧,先一步移开眼,咬着牙想笑屁啊。
他一直看不上越歌的原因之一,就包括这份装模作样。
两人圈子和性格相悖,高一整年几乎没交集,就在一周前,甚至还闹过一场广为流传的不快。
想起这事儿,江画自,bao自弃地趴下,脑门直接磕上了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