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人低着头目光涣散地看着地板,像是什都没听到。
易天伸出手拨开他额前头发,在额头左上方找到个不太明显疤痕。他给穆然洗头时就注意过这个疤痕,现在他才知道,这是被他以前养父母用烟灰缸砸。易天伸手轻轻摸摸这个与周围肤色稍显不样地方,倾身吻上去。
晚些时候林涵打电话过来说在雅苑定位置让易天明天过去吃饭。从那次穆然出事到现在他都没再主动联系过易天,他自己倒也是有点心虚。
易天看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有些犯困人,心里不知怎就有些冒火,开口语气就不太好,“不,你们玩吧。”声音落就挂电话。
也不过是几分钟事,贺旭东马上就来电话。
易天把手上这些零零碎碎资料扔到桌上,半晌句话都没说。
这个在寻死前还记得把钱留给家庭困难不甚相熟陌生人人,和那个对他下药人,怎可能是同个人呢。他想。
这个人分明只是解他家世后起贪图之心,分明跟那些用尽手段想爬上他床男男女女没有任何区别。他虚伪,下作,擅长用可怜伪装自己,根本是个龌蹉不堪人。
可是散落在桌子上,他写出去那些感谢信复印件,他留给小伊伊信,小伊伊父母张贴在医院里寻找他告示,又在无声地反驳着他。
易天突然想到有次他们群朋友去泡温泉,好几个人怂恿他把穆然叫来。穆然来后他们让他在楼下庭院等着,还故意把易天手机关。
“刚刚林涵打电话问你是不是还在生他气,你怎他他声音难受成那样?”贺旭东虽然也不支
就这样过很久,穆然找不到易天,只能比划着手问路过服务员,在对方摇头后又茫然地呆在原地。林涵还嫌不够让人下去装作路过陌生人跟他搭讪,看着涨红脸拼命摆着手往后退人,群人在楼上笑得前仰后合。
从烈日高挂到皓月升空,他就在那个小庭院里等天。
他们坐在楼上豪华包间,喝着最好清酒,吃着最顶级日本料理,想着各种点子对他恶作剧看他出丑,像耍猴样。易天本来以为再怎能隐忍人这次也会翻脸,可是等他出现在穆然面前时,穆然却是松口气笑着跟他说:“吓死,你手机突然关机,以为出什事。”
当时是什心情,有没有哪怕点愧疚不安?易天早就忘记。现在回忆起来,他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易天起身,在穆然身前蹲下,抬头看他,问:“你喜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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