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步辇已备好。
在宫人纷纷跪下时候,霍长婴跟着跪下来,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当他看见眼前属于皇后绣金凤纹衣角飘过时,微不可查地松口气。
正欲迈出房门王皇后却忽然顿住脚步,她转
看那他这般乖顺,王皇后笑下,手指在案几上敲两下,忽然好奇问道:“若是你,该如何选择?”
“自是适合之人,适合之事。”
闻言,王皇后笑声,看着他道:“希望你能记得今日话。”
两人正说着话,却忽然有宫人慌张跑来,扑通声跪倒在地。
王皇后眉宇间闪过不悦,“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起前日也红润不少,便移开视线,喃喃道:“那便放心。”
霍长婴没听清王皇后说什,正想说什,便听王皇后摆摆手道:“你看这处风景如何?”
王皇后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轻快笑意,仿佛寻常人家长辈,可霍长婴心中愈发狐疑,急传召进宫,难道便时为闲话家常?
他顺着王皇后视线看去,紫辰宫中美景尽收眼底,太液池浩渺广阔,其上蓬莱、瀛洲、方丈三座假山仿佛缭绕着缥缈雾气,远处宫殿巍峨,整个皇家御园最好观景点便是此处。
而这幅寻常人为之惊叹景象,霍长婴却是看辈子,如今再看到心中未免有些时光易逝沧桑感。
那宫人想必是怕急,又加之路上跑得急,哆哆嗦嗦,喘气道:“太,太子病重!”说完便直接匍匐在地,将头脸埋在臂弯间,不敢抬头看王皇后。
“什!”
王皇后猝然起身,打翻身边宫女斟上热茶沾湿衣裙也浑然不在意,“太医不是说近日有好转迹象?”她语气虽平稳,但尾音颤抖,是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担忧。
那宫人哆嗦着,道:“今日太子确实精神好不少,就想出去透透气,没成想刚走出院子,就咳血。”那小内侍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抖如筛糠。
含光殿宫人已经跪地,只有听言处变不惊,见状忙出去张罗备轿。
他点点头,“自是美不胜收。”
王皇后闻言和蔼地笑笑,霍长婴似乎都能看清她眼角皱纹,而那笑容却不可否认美丽。
她叹息道:“人人都直道这皇宫美景天下无双,而本宫却时时念起年少时,跟着陛下走过山野小景,”
王皇后回过头看着霍长婴,眼中有着对小辈慈爱,语气却颇有深意:“人人都说好,未必适合你,找到最适合你,那才是最好,”
霍长婴不知道王皇后此话是何意,但依旧顺着她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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