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萧铎忙任命地脱下身上外袍,将长婴裹紧,余光却瞥见正想开口太子,他忽眉心跳,侧侧身,挡住太子探究视线,又将裹着长婴长袍向上拉拉,遮住面容。
见到萧铎防备,太子有些尴尬地轻咳声,背过身时候,余光从霍长婴染血手掌上滑过,眸中疑惑闪而过
方才,他察觉到长婴留下密语便急忙赶来时,就看到他长婴在他眼前纵身跃入水中,接着像是被什拽着般拼命下沉,那瞬,他头脑片空白。
如今想来,若是将再经历遍九年前事,他定然不能独活。
“你……”萧铎皱眉,佯装斥责话刚出口,耳际便传来温软微凉触感,竟是被人轻轻捏捏,力道不轻不重。
他低头看去却忽然怔住,少年正目光柔和地专注瞧着他,湿漉漉眼睛弯成道好看弧度,直看进他心里。
他长婴,这是……在跟他撒娇?
霍长婴刚泡水,此时天寒地冻,北风吹在身上便有些发热,连带着头脑也跟着昏沉下来。
即便如此,他仍能感受到男人放在他腰间大掌越握越紧力道,甚至还带着微微颤抖,霍长婴心头跳,仰头看向男人。
只见萧铎眉头紧拧,惊慌和不安尽数从眼底流露出来,霍长婴不由怔怔,那个千军万马围困之中,都不乱阵脚男人,此时,是慌?
霍长婴眸光闪动下,心里忽然就生出些懊恼和心疼来。
原本,他是独儿个人,无论伤病,都无人牵挂,是以常日里行事作风自然带着股子不计后果,而如今,生老病死已经不再是他人事。
意识到这个认知,萧铎心头虽然任有怒气,最终轻叹声,紧皱眉头渐渐舒展开。
他还能怎般呢?
这是他长婴,是他失而复得,思念九年长婴。
自从他孩提时代起,他萧铎便有这样自觉,任凭长婴做出怎样出格事情,他都会心甘情愿地在他身边,护他,爱他。
从前不敢奢求人,此刻就真真实实地在他怀中,身心都属于他,正因做错事而向他撒娇,他萧铎还有什不满意?
因为,他有萧铎。
生而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虽然他和阿铎都是男子,分不出个谁夫谁妻,但总归是在处,便是不会再分开,他又怎忍让阿铎再独守那多年孤寂光阴。
想着,霍长婴心头软,他抬手轻轻捏下萧铎耳垂,唇角扬起抹笑意,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擦察觉讨好和……撒娇。
将湿淋淋人抱在怀中,萧铎心里惶恐和不安才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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