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商厦楼下。看到有人坠楼……”
沈君辞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们在半分钟前刚把车停在槟城商厦楼下,随后就看到坠楼幕。
历仲南颤声说:“坠楼是沐誉为,丁玥染受伤,们在27楼。”他顿下说,“求求你,救救他。”
沈君辞熟悉历仲南,历队很少求人。
事实上,他很早就听着历仲南说起过丁玥染
他眼皮有点打架,想要睡觉,历仲南抱着他,那怀抱好温暖。
在他记忆里,小时候生病,妈妈也是这抱着他。
历仲南声音平稳,安慰他:“你还年轻,你不会有事。”他嘴里这说着,心里却很慌。
在他按压下,出血没有变缓,那血是暗红色,带着温热,直顺着他指缝源源不断往下流,很快就汇集滩。
就在这时,四周围灯忽然全都亮。
他聪明,说他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傻。可他今天举动确是太傻,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那多,甚至没有经过大脑,他就在想,他可以死,历队不能有事。
现在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丁玥染伸出颤抖手,拉住历仲南:“历队,能够见到你,真好……”
他从未觉得如此刻般自由,这幸福,可是他很快就感觉到冷,伤口很疼,他还想说点什。
他想说,他之前是为寻找历仲南才遇到沐誉为,想说沐誉为曾经用历仲南生命威胁他从命,想说他这次努力制定策划,骗过甄家旭,想说自己遵守约定去警局,自己没有杀过警察。
整个城市似乎在这个瞬间活过来。
历仲南对他说:“丁玥染,别睡,你看来电,灯都亮。打急救电话,你会没事!”
丁玥染努力睁开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历仲南,他就算是现在死,也值得。那些外面光,哪里有他眼前亮?
历仲南让丁玥染躺在他腿上,单手帮着丁玥染按住伤口,另只手拿出手机打120电话。说清楚位置以后,他挂电话,又给沈君辞拨过去。
他声音急促:“你现在在哪里?”
可是血腥味升上来,堵住喉咙,他张开口又吐出口血。
历仲南被吓跳,伸手去擦他唇边血。
丁玥染把那多话咽回肚子里。到最后只是说:“历队,当年出来以后,其实去找过你,可是你不在家里……”
“知道,现在知道……”历仲南帮他按紧伤口。如果这个城市没有那些恶人就好,可惜对于他们,都没有如果。
丁玥染说:“好冷,历队,是不是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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