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静之后……
“第
次……”廖应焓颤声说，“
只是……没及时给母亲叫救护车……”
说出这句话，廖应焓急剧颤抖起来，他终于哭出
声，他也意识到他承认什
。
男人坐在审问室里，双肩抖动，涕不成声。
那次，母亲是要去给他买鞋子
，两个人走到通道口，母亲边顺着楼梯往下走，边絮絮叨叨地骂他，说他花钱太多，上双鞋没穿多久就坏掉，他成绩不好，花钱却大手大脚，钱到手就没有，他在旁忍声吞气着，唯唯诺诺地跟在母亲身后，表示自己定会听话。
“你用这个面罩，在水下阻止钟小可呼出体内空气。”
结合相机拍下他动作，几个关键证物，串联起来，像是有个个箱子落下，下子堵死他眼前所有路。
廖应焓没法合理解释，他已经无路可退。
顾言琛开口沉声问他：“廖应焓，这是你第次杀人，还是第二次？你母亲不会也是你杀死吧？”
里德九步法里面第七步，让犯人做出选择。
疑人恐惧与愧疚。
顾言琛刻意安静会，开口问他：“杀害自己至亲感觉如何？”
听这句话，廖应焓已经濒临崩溃。
眼前桌面上死去妻子和死去母亲相重叠，在过去数年里，他直在麻痹自己，忘记母亲去世那件事，那是他隐藏心底罪孽。
他头剧痛，额头上青筋跳动。
那时候望着母亲背影，他心里恨意丛生，动邪念，只要轻轻推……
许是因为母亲太着急，真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看母亲眼，母亲眼睛睁着，向他伸出带血手，那眼神之中，是在向他求救。
他那时候犹豫，他想到母亲对他责骂，跑出地下通道。
他在外面坐半个小时，
高压之下，当面前出现两个选项，人思维就被框住，无法跳脱出去。
嫌疑人会习惯性地从中做出选择，并且选择看似罪责轻微个。
可其实这是个陷阱。
无论他选择是哪个答案，都是承认他有罪。
最后丝理智终于被击垮。
他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上，稍不留意就会坠落下去。
顾言琛继续回归本案，出示最后证据，他拿出钟小可二次尸检时照片：“你再解释下，钟小可脸上压痕是什吧！”
苍白尸体上，女尸嘴边有圈痕迹。
那正是他捂住口鼻时留下。
顾言琛又拿出张VLOG截图，里面处做个标记，赫然是行李箱中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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