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古怪
声音像是直接印入脑子里，夏意无意识皱
下眉。
这个声音也太难听，好像铁片刮着玻璃，不但刺耳还夹着些嗤啦乱响杂音，原来除重金属合成音乐，还真有人天生就有这
凶残嗓子？
“哪里有能待在水里人类？”
“说你蠢你还不信，不然，塞壬怎会要这个收藏品？”
第二个声音稍微好点，不过调子却是飘，中间还有断音，很像谁边跑步边气喘吁吁说话。而且还是忽左忽右，忽东忽西很适合去给鬼片配乐。
夏意醒过来时候，喉咙里有干涩腥气，下意识咽下，却又回上来种特别甘美味道。他感觉还是迷糊，就感觉像是盖着床轻柔温暖被子，舒服得他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其实最简单幸福，大约就是蒙着被子，躺在席梦思软床上，睡觉睡到自然醒吧。
什末世，什异能，都是场漫长而可怕噩梦。
至于嘴里隐约难受古怪气息，唔，睡得太久，没洗漱之前都是这样，还有睡得太久太沉结果半点脑壳麻掉呢！不是明星也有好处，不用四处跑赶通告跟节目，也不用担心被人偷拍，但却没有迟到权利，所以懒觉还是难得。
夏意侧下头，却没感觉到软乎乎枕头，相反听见阵细微摩擦声。
“刻托，你到？
看见旗鱼从头顶上窜过去！”
“…你还没爬到？”
“咕噜噜。”
夏意这下不是感觉水龙头没关，而是整栋楼被水淹吧，要不怎会有不停冒泡古怪声音？那也不对啊，他公寓楼虽然不算太好，可是也不差，百多坪呢，最要命还是顶楼，二十八层顶楼啊，就算长江决堤也淹不到家里来吧！
不对，他怎会在家里，过年前，
奇怪，他枕头呢？难道是昨天晚上做噩梦时候扔下床？
床单也不是这个感觉吧…
模糊里夏意想睁开眼睛，但他实在太疲乏，眼皮沉得像浸透水棉絮，怎也拉不开，只微微挪动下手臂，耳边传来竟然是水声，十分均匀微响，夏意更迷糊，他睡前从来都是将家里窗户与煤气水龙头检查遍，怎可能有这样近在咫尺水声呢？
他感觉其实还陷在无尽黑暗里，其实人在半睡半醒时经常有这种错觉，仿佛墙壁与天花板都距离自己十分遥远，但夏意不知道是，他此刻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片细软海沙上，还是片特别清理过没有任何礁石与碎砾海沙，脖颈下面也不是枕头，是生成无数孔状叠浅黄色海藻。
“这，这真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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