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体对幽灵来说只是载体，他不是晏龙，没有跟这些仪器融为
体
可能。
夏教授为
浮潜能看到珊瑚礁与热带鱼群，享受灿烂阳光与美丽海水，感觉是完全不同。
朱祝扶住眼镜，拉下来看扫描过视野。
舱外是条条难以形容线条状物体，有些粗，有些细，还有像旋涡样打转，看似乱七八糟，仔细琢磨还有某种规律穿插其中，仿佛身陷毕加索名画。
朱祝：“……”
难道这就是幽灵“眼中”世界？
就仿佛进入
个噩梦，这种失真又脱离实际感觉让人无法自控，不断产生紧张情绪。
“嗨，第次下海？”姚平适时地开启聊天模式。
这是为缓解内心情绪，也是两个人进行水下作业好处。
如果没有朱祝，他会用通讯跟海面上聊几句放松。
姚平看到朱祝眉头越皱越紧，还是决定先打开话匣子。
缓缓挪移到船舷侧面，带着潜水舱进入三十米左右深度，确定潜水舱不会撞到船底之后，这才松开抓扣。
“游龙号，你已脱离，祝切顺利。”
“游龙号已收到，推进器正在工作，切正常，谢谢。”
水下作业摄像分为两部分，个是舱外，个是舱内，可以记录操作过程，同时也能及时帮助操作人员发现意外情况。
陆笛知道船上能看到这边情况，加上潜水舱里还有个姚平，所以他没出来，继续保持着沉默。
可怕。
原来大家真不是个次元生物。
“这是海水探测反馈图，最粗那个应该是季风洋流吧。”陆笛在扫描眼镜附带耳麦里说。
他知道朱祝在想什
，因为下水之后看到这幅画面陆笛也震惊，差点以为眼镜功能强大到可以记录他所见切。
然后陆笛发现自己误会。
“不适应吧？过会儿就好，不要往海面上看，会头晕。”
“嗯，没尝试过，不过下海这词吧，是不是有点……”
朱祝话还没说完，舱内与海面船上都是片笑声。
现在跑到海上搞科研，普遍年纪会小轮，最大带队负责人也才五十岁，基本都是新世纪之后出生人，听得懂这个笑话。“好吧，没潜过水？”
“几年前在三亚度假时候潜过，那才七八米。”
潜水舱在缓缓下降。
起初海水是近乎透明碧蓝色，在日光渲染下像块通透翡翠。
随着深度增加，阳光仿佛变成头顶上挂着面镜子，晃啊晃，让人有些眼晕。
——又像是掉进口上小下大深井。
逐渐变暗海水带来压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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