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薛庭在教化百姓、治地管事上很有套,可是不涨田税徭役又什用,前提是竹山县有多余钱粮啊!这旧例钱粮也是当时田税,说明楚朝那时竹山县就这点产出,如今丁口比以前还多,日子比从前要好过,这粮产必然是增加。
“可是,这二十余年,县里却没有新开多少荒田。”
孟戚饶有兴趣说,墨鲤忍不住望向他,连这个都知道,趁夜潜入县衙翻典薄账册?
薛令君对下宽裕,管起事来却很严厉,李师爷这个管钱粮更是事无巨细统统登记在册性子,确实到县衙找到藏起来账册翻就能知道,除非那是本假账册。
“薛令君很是看重农事,或许是革新农具水车,亩产或有增加。”
问粮价,再问问每年收成多少,简直像是州府不死心派来收税人,又像边关附近倒卖粮食*商。
长得好看可以糊人,让大伙儿不知不觉间就把话说出去,事后回想,感觉到不对,还不赶紧跑去告诉秦捕快李师爷?
城虽小,人警惕心高着呢,还不是平州换几任府尹,都想把麻县竹山县这几个游离在外地方攥回手心。
每年象征性给州府那点钱粮,还是往年旧例,要按朝廷定下田税徭役,这些年增加丁口都没算在内,显然是块没啃完肥肉,不盯着就怪。
“可能是薛令君,压着不给州府钱粮缘故,大家有喘息之机……”
墨鲤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楚朝是干实事,哪怕像平州竹山县这偏僻地方,耕种农具也不会落后太多。出门游历趟,飞鹤山景象墨鲤亲眼所见,在灵气影响下实在不是能种田地方。
孟戚也不驳他,沉吟道:“阿鲤说得也有可能,薛令君才华不在做官,不在江湖,或在农事之上呢?”
墨鲤瞪他,半晌才问:“这事你问多少人?”
“没多少。
墨鲤说到半,也停顿。
早年他不觉得奇怪,是因为他生在岐懋山,长在竹山县,没见过外面情形,看书上说盛世承平繁华,也不觉得这里百姓日子过得多好,充其量是没有饿死人。县衙那边有许多活要干,乞丐都被拉去充数,能干活就会管吃管住,至于死父母亲人孤儿就如唐小糖,家给口饭吃,勉强也能养活。
结果出去趟,回来不止见家里哪都好,就连些原本没有发现问题,也渐渐浮上心头。
孟戚说得对,在灵气影响下,这里耕种没有那容易。
然而事实就是,自打薛令君来,竹山县百姓日子年比年好,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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