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拿着李师爷帮忙取来家书,薛庭胡须抖又抖,瞠目结舌。
“秦老先生,这事——”
薛庭肚子疑问。
孟戚是楚朝国师,算算岁数比秦逯还大,怎会看着仿若二十许人?妖怪吗?
想到当年太京就有孟戚是鬼非人,通晓阴私隐秘传闻,薛庭有些坐不住。
成婚是怎回事?
孟戚又是哪里来?
怎好端端,他就要去吃文定酒?还是墨鲤跟孟戚?
这要不是墨鲤疯,就是自己疯啊,连请柬上字都看不明白,连话都听不清。
好在从秦逯到墨鲤都很体谅他(薛令君:不需要体谅,告诉怎回事),等李师爷招呼人又上遍茶,薛庭捧着茶盏好不容易定神,还是很懵。
“贤侄,你疯……”
薛庭手抖,请柬落到书案上。
薛令君头昏脑涨,李师爷慌忙来扶。
墨鲤本来是尴尬,可是跟他同来秦老先生声干咳,他只能乖乖坐着。
薛庭确实没什病,他身体好得很,哪怕时气血冲脑,托那身阴寒内功属性很快就能冷静下来,连药都不用吃。而薛庭头昏脑涨,是真被打个猝不及防。
薛庭不信鬼神,可是当年孟戚给他感觉真非常诡异,
“错过什?”
很快薛令君就发现答案,薛娘子命人送来信,他没仔细读。
昨日竹山县落雪,瞧着还不小,作为县令薛庭自然有许多事要忙。
薛庭虽然挂心随着陈家商队在外女儿,但是听送信人说女儿女婿已经快到家,以为这只是封报平安家书,风雪又急,当时不知今早就会转小停歇,县衙差役都忙着去乡里查看情况。
加上薛娘子也有顾虑,觉得秦老先生出面最好,自家父亲好像对孟国师很有偏见,别把事情搞得没法收场,那她就是做恶事,故而只在信尾草草加句,还没写孟戚名字,薛庭看信笺开头就搁,生生错过。
大概是墨鲤这边进度太快,秦逯接信连夜出门,翌日就带着徒弟跟徒弟拐回龙脉进家门。
葛大娘顿饭还没做完,话全部摊开来说到头。
秦逯琢磨下这三书六礼很多步骤走个样子就成,孟戚那边又没有亲朋故交,墨鲤也不需要孟戚盖间新房子然后搬过去过日子,能省就省罢。故而当天下午递拜帖,带着徒弟就来给薛知县送请柬。
什请柬,自然是纳吉过文定,要开桌宴。
可怜薛令君,前日才听说陈家商队要回来,顺带墨鲤也要回来,今天当头砸下块巨石,砸得他晕晕乎乎,压根摸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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