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灵药,后来被毁宅子是在太京?”
提到这事,孟戚神情微变,冷声道:“在太京郊外山中。”
墨鲤听到山这个字,心里猜测更笃定,他试探着问:“你所养那只宠物,是怎养?关在竹笼里吗?”
孟戚立刻皱眉,不满地说:“为何要关起来,吾之爱宠很是乖巧。
“这要是出话本,倒是非常精彩。这妖怪既不去迷惑书生,也不吃掉过路人,反而跑去打天下,很有抱负啊!挺像性格!”孟戚点都没有发现他在自夸。
墨大夫牙酸,默默忍着。
“可惜是,这不是话本。”孟戚深深地叹口气,“话本里江湖好汉,都有花不完钱财,话本里文臣武将,都是封妻荫子富贵传家,压根儿不现实。人也好,妖也罢,进这滚滚红尘,不跌到头破血流,都出不来。”
“……国师这是大彻大悟?”
墨鲤听着孟戚话里味儿不对,他在试探对方真实身份,不是要对方看破红尘。
题。
墨鲤:“……”
他没有看中孟戚位置,根本没有!难道是他是那种霸占病患休息位置大夫?
“难得晴日。”孟戚眯起眼睛,看着日光感叹。
墨大夫心想,这太阳并不暖和,还不如找个避风角落里蹲着呢!如果不是有内功,迎着风挨吹,估计回去就得熬姜汤喝药。
孟戚摇头道:“大夫说笑,只是有感而发。”
“你才是在说笑,其实你并不相信自己是妖。”墨鲤揭穿孟戚心思。
孟戚闻言十分好奇,心想这难道就是大夫疗法?可是个人,又怎能是妖呢?
不过出于对墨鲤尊重,孟戚还是认真说:“听闻妖怪都会法术,千变万化,忽男忽女,时老时少,蛊惑他人。可以把点石成金,撒豆成兵,即使身在荒野,也能施法变出良田美宅,若有这些神通,还用得着抢劫刘将军?”
墨大夫心想,什神通,别说妖怪,连龙脉也不会!
然而病患有武功,有本钱任性,大夫还能说什?
“想得怎样?”墨鲤打量着孟戚,他有个猜测,就差验证。
“什怎……啊,你是说可能是妖怪事?”孟戚顿时笑道,“大夫,初听到时候,觉得很有道理。妖怪不会老,又不记得过去,似无根飘萍,孑然身,无亲无故。没准真是山上妖怪,因见乱世有感,想要天下太平,于是跑去辅助最有天命之势李元泽。”
当时天下大乱,陈朝吏治败坏,各地纷纷揭竿而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妖怪怎,人能封侯拜将,妖怪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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