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夫,避重就轻可不是好习惯。麻县附近数得上高手,只有薛庭跟
他们分不清这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只以为是攻击,就挥刀格挡。互相推搡,拳打脚踢,乱成团。
孟戚从容地向墨鲤做个先请手势。
墨鲤:“……”
两人前后穿过混乱人堆,身形灵活,没有碰到任何人,就像阵无形风。等到他们走远之后,兵丁们还在胡乱互殴,刘常靠在墙边,没有被卷进去,他眼睛死死盯着墨鲤离开方向。
刘常看见两个人影。
他又感到心口痛,因为身体缘故,他没有足够精力像往日那样表现得身先士卒,而是站在众人中间。
兵丁们心里不满,拖拖拉拉到屋檐下,仔细看看,没有发现滑落下来积雪,目光所及之处也没有脚印。
“回禀佥事,没有人!”
刘常听后,瞪最初喊话兵丁眼,继续带人往后院走去。
这时书房里,墨鲤把两具尸体都检查遍,从干瘦汉子怀里掏出个传信小竹筒,而员外尸体旁边墙角上有血写半个薛字。
。
“怎回事?”众人连忙举起手里刀,警惕地四处张望。
失声喊叫兵丁发现自己是被影子吓到,他拉不下脸承认,只能随便伸手指,胡诌道:“刚才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在那里。”
“什?”
刘常盯着对面房顶,面容微微扭曲。
两个似乎很年轻男人,看不清脸,武功高得匪夷所思,他们轻飘飘越过屋顶,消失在风雪中。
“帮大夫解决个麻烦,可以算作大夫欠人情吗?”
孟戚声音在呼啸寒风里依旧十分清晰,他右手负于身后,神态悠闲。
墨鲤并不买他账,否决道:“打灭灯笼事谁都能做,算不上什助力。”
然后他听到声轻轻笑,心中莫名随之惊。
墨大夫沉着脸把这些痕迹都抹除。
孟戚站在窗前,看到灯笼光越来越近,已经绕到书房这边,他慢悠悠地抬起手。
只见几盏灯笼起熄灭,刘常等人大惊。
“有人!”
慌乱间,兵丁刀锋互相碰撞。
那个兵丁连忙缩回手,怎就瞎指到房顶去呢?这厚雪,谁还能站在屋顶上?他正想说自己看错,刘常已经命令道:“去看看,上面有没有足迹!”
众人磨磨蹭蹭,显然不敢靠近。
他们方才看仆人尸体,知道凶手是个身怀武功人。
——杀人像杀鸡似,下就扭断死者脖子,这样凶徒谁敢招惹?
“快去!”刘常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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