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惊恐地看着小孩
手臂在变长，那些丑陋疤痕也消失
。
小孩变成那个雇佣他邪神，戴着黑色礼帽，穿着双排扣大衣，像
个英国绅士那样站在他面前。
汉斯：“……”
他被无形力量从阁楼破洞里推出去，直直地穿过云层。
“噗通。”
有些梦境是个固定空间，无论身在何处，梦境主人始终会维持着成不变景色——因为他们心困在那里，所以“
要离开”并不是说邪神离开威尼斯，而是这个梦境即将不复存在。
作为个治疗师，汉斯希望这个孩子离开阁楼，可是想起詹森话，他又不能确定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万是邪神决定抹杀掉这个人类孩子意识存在呢？
汉斯极度不安。
他低声问：“是邪神放你自由吗？”
小孩坐在阁楼仅剩昏暗角落里，淡蓝色眼睛像是两颗稀贵宝石。
犹如星光。
汉斯本能地捏住棋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棋盘格子里。
“你……你真是那个邪神部分吗？”
汉斯不知道詹森是哪位邪神，典籍没有记载。
“要走。”
闷闷声音，像是喉咙声带天生有问题，吐词含混不清。
又是梦境。
汉斯猛地惊，然后脑袋就砸到房顶。
跟他两米出头身高比起来，阁楼显然太矮。
云下面
“是你让放下啦。”
小孩身体往前挪挪，他怪异面容就这样,bao露在阳光下，风吹起他稀疏头发，蓝色眼睛里带着笑意。
“谢谢你。”
这是阁楼里小孩留给汉斯最后句话。
阁楼左右摇晃，剧烈震动。
他只知道詹森原本生活在海上，因为老布兰登资助是支海上探险队，所以汉斯很害怕那只挪威海怪真身是阁楼里小孩。
个力量高于邪神眷属，却又不是邪神怪物……
小孩安静地看着汉斯，不回答。
汉斯感觉到小孩不是拒绝回答，而是不知道怎
回答。
“你不继续住在这里吗？”汉斯惊。
原本低矮阴暗阁楼里变得温暖又明亮，右侧墙壁破个大洞，暖黄日光像是在破旧木质地板上铺层金丝绸缎。
这层绸缎软软地飘荡着，汉斯惊讶地向外张望，发现外面是涌动白云，风阵阵地灌进来，带走阁楼里灰尘，吹散阴暗发霉气味。
汉斯低下头，看着眼前摆着跳棋棋盘。
在陈旧褪色棋盘上，那些残破玻璃棋子也被阳光映照得流光溢彩，闪闪发亮。
只瘦弱布满疤痕手臂伸出来，捏住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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