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续两天都根本无法依靠自己力量入睡,眼睛里都熬得起血丝,昨天到后半夜时,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才吃两片安眠药,靠着效力勉强睡会儿。
睡得很浅很浅,梦里似乎苏言回来,像往常那样掀开他被子温柔地亲他,身上是清冽薄荷味。
有那会儿,他想他其实知道那是梦,只是怎都不愿意让自己醒来。
这两天他无头苍蝇似寻找苏言下落时,也病急乱投医地给许哲打电话,也简略地说明苏言生病事,最后那边当然是不知情。
但是许哲担心他所以才叫陆相南过来看他,顺便也要和他说试镜结果,结果陆相南到香山看到他模样,脸色下子就不好看。
之前温子辰约他见面之后,他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甚至包括对温子辰、以及这个人延伸出来那段不太美好记忆,他都以为可以彻底地遗忘。
然而现实最终无法让他那样潇洒。
他记忆深刻地想起,温子辰那时曾经很微妙地问过他个问题:“你们问题,都解决吗?”
他那时,傻乐着住回香山,因为重新得到苏言爱情而沾沾自喜。
他对他们之间问题无所知。
夏庭晚用微信联络温子辰约见面,很谨慎地没有直言具体事情,只说有事情想问下。
然而电话那头温子辰却有点支支吾吾,好像并不太想见他,推脱着说这两天工作有点忙。
夏庭晚很平淡地问道:“你还是在仁爱医院儿科吗?”
“嗯。”温子辰下意识地回应道:“是。”
夏庭晚随即若无其事地结束这段对话。
“苏言还是没信儿?”陆相南阴着脸问。
“没有。”夏庭晚声音沙哑地说。
连续几十个小时过度焦虑之后,他陷入种极端疲惫和空洞状态,甚
而温子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无声角逐中黯然退场,可是实际上却可能掌握着连他都不知道真相。
那时温子辰看着他,会不会也觉得他很滑稽呢。
……
第二天上午时,陆相南开车来香山看夏庭晚。
夏庭晚起来之后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架,肩膀到腰都又酸又痛。
但是挂掉电话之后,却马上就让赵南殊之前找那个在仁爱医院工作朋友查温子辰排班表。
他并不是那好摆脱人,温子辰避着他,他就下班时间去仁爱儿科那儿堵。
不达目,他绝不会罢休。
夏庭晚忽然意识到,原来真到这种时候……他也可以十分狡猾。
可是那样想着时候,心里却又感到种微妙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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