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控制到大,何晋都忘自己还有反抗本能,他直在等,等个救赎,或者等他妈自己意识过来这样不对,然后放开这些控制,多给他些自由,可他内心也害怕,害怕这些“幻想”永远不会实现……
猛从噩梦中惊醒,何晋看外面,天才蒙蒙亮。
昨晚因为秦炀那几句话,何晋通胡思乱想,很晚才睡着,没想到居然还这早醒……
浑身疲惫,但因为心中有事,何晋无意再睡。
缩在被窝里,他瞥见写字台上放着游戏头盔,心思动,起身去拿过来戴上,眼罩合,顺利进入登陆界面——何晋惊喜,躺着竟然也能玩?这还挺不错!
何晋又失眠,因为秦炀这番话。
秦炀说得很对,问题根本不在于经济,而在于他和他妈关系,或者更直白点儿来说,是因为他妈妈。
何妈妈是何家权力中心,亦是唯经济掌控者,何爸则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老实人,在家都是听老婆,只要他妈说什,他爸都是无条件地附和。
从小到大,何晋他爸每个月领工资都要交给他妈保管,因为爱抽烟,所以每三天只问他妈要十块钱买包骆驼,何晋记得有次,他爸换包黄鹤楼抽,那烟比骆驼贵些,他妈就刨根究底地盘问晚上,后来得知他爸私藏笔公司发津贴,整个家都闹得天翻地覆。
他妈发怒不是因为他爸买好烟,而是他爸脱离她控制。
上线,凌晨五点,殇火不在,连平日刷屏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字世界频
何晋还记得件事,是发生在他姥爷身上。何晋姥姥和姥爷还健在,干部退休,退休工资都挺高,家里也是姥姥管钱——仿佛是遗传,代传代。
姥爷没啥兴趣爱好,就是喜欢看报纸,听说每天早起来,姥姥都会给姥爷五毛钱,出门买份当地日报,回家就拿着放大镜看天,连中缝里广告都字不落,几年间还给报纸找错别字得好几笔报社奖金。
每次何晋妈妈提到这件事,都脸骄傲,说爷爷为人踏实,说女人管钱才会让个家太平,然后又举例说你看那谁谁家,男有钱出去赌,还有那谁谁家,男有钱都给外面女人花……
但何晋不那觉得,他总觉得姥爷和爸特别可怜,他也偷偷地想,等自己长大肯定不会像他们样,个男人,被人束缚经济自由,就像是被剪翅膀鸟,根本不像个男人。
可他很少在他妈面前说这些想法,因为提起过几次,他妈总有堆过来人经验反驳他,让何晋特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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