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没有父母,自幼在福利机构长大,对家庭没有什具体观念,只凭直觉认为这样紧迫家庭关系太超脱常理。
席莫回长发,许是和席氏族封闭观念相悖,两世以来他所谓病,更像是虚妄中产物。
席莫回很正常,他是个正常男人,不论什年龄段。反而在这座无良镇上,所有武断指责他是个怪物人们才行为诡
席莫回没料到他能大方承认,愣下,忽然绽开笑容:“那你岂不是很悲惨,你碰不着也摸不着,看得到吃不到,纯粹受罪。”
桓修白很想告诉他,他这口醇美小肉,自己早就尝过。
“乐意受罪。”
“那你就受着吧。要休息。”席莫回消失在窗口,声音从更低矮地方传出来,桓修白隔着无法逾越栅栏,窥见他悄悄藏在下面露出隅发顶。
席莫回正背靠着他坐在小窗下面。
他脸色苍白,高健挺拔身躯缩在小小平台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心悸而倒下。但当席莫回半信半疑将手掌摊开递过去,这个活死人生命之火嗤嗤撩动下,于极其危险境地里,手掌撑着平台边缘,在百丈高空中探出躯体,对那只属于青年人手低下头颅。
“你别太过分!”席莫回恼怒地看着他举动。
“别动。”外乡人固执地沿着伤口舔去浮血,潮湿暖意蔓延到手心,席莫回控制不住想缩回去。
现在不痛,有点痒痒。
席莫回纠结会,还是没有缩手。桓修白放开他,安稳回到台子上,他才万分难受地躲到栏子里面,脚步凌乱地冲到楼下洗手。
桓修白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他此时此刻姿势。他穿是宽松白衣白裤,坐下去时或许会曲起条腿,小腿线条崩紧,裤腿尽头露出截脚腕,他会用只手穿过腿弯,揽住它,再轻轻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假装自己已经下楼去。
可实际上,他还支起耳朵想要捕捉外乡人在平台活动时悉悉索索动静。
为什呢?因为危楼上被囚他实在太寂寞。
桓修白回味着他细嫩优美指节,凝视着那尚且乌黑发顶,隐约捕捉到些细节,但分析不透其下深意。
对席氏家长来说,剪掉头发重要性能大过罔顾长子意愿?
桓修白知道他会回来,他就等在那儿,等着席莫回嗔怒地骂他几句。
“你怎敢未经允许就舔手!”
“帮你消毒。”
“你是真心怀不轨!”他明媚容颜染上层愠色。
桓修白雷打不动地盯着他,颇有点无赖意味:“以为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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