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虞其实是个生手,除帮过自己之外,没有其他经验。
池穆也不催促,握着他手帮他起,虽然同样不熟练,但是在尚且懵懂少年之间已经足够。
骆虞手好看,但手上是带着些许老茧。
他打小就喜欢倒腾各种东西,训练时候也不仅仅是练过拳脚,父亲退休班长,也是他师父,教过他拆卸武器,也时常带他去靶场练习。
因为训练遗留下来痕迹,似乎在此刻有别作用。
他声音哑哑:“帮你?”
说完骆虞又犹豫:“不然你自己……也可以。”
骆虞话散在信息素里,像是烈烈寒风里出现熄不灭团火,将本能化如烛,在池穆思绪里持续亮着。
淡漠自持模样早就消失无踪,鼻尖挂着滴汗珠像是主人岌岌可危理智。
汗珠无声滑落。
花瓣由于主人动作簌簌晃动着,骆虞手底下床单也被他捏紧,似乎要把它拧出水来。
屋外夜越发深沉,明亮路灯透过薄薄窗帘,照进骆虞眼底,晕开那池水波。
手表表盘上指针点点转动,时间缓慢却坚定前行着。
那件挂在床角白色t恤,还是滑落到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而与此同时衣服主人到达某个极致,那过度感觉让骆虞想要逃离。
池穆脖颈已经红透,在身侧紧握手表现他不平静。
窗户外似乎传来什吵嚷声音,但谁也顾不上在意。
似乎被意志有意为之分隔成两个世界,互不相通。
骆虞思绪混沌,面前似乎有什东西在吸引着他,催促着他汲取。
但是理智阻止他行为,避免滑向脱控深渊。
池穆伸出手,揉揉少年柔软黑发,在腺体上轻轻地按压。
骆虞撞进片浓烈薄荷海里。
薄荷植株根部直立,叶片长。
骆虞鼻腔里满是薄荷带着些凛冽寒意清香,虽然知道植株并不会像闻到那样凉,但是捧在手上,才感知有多滚烫。
别于池穆外表冰凉,骆虞想他藏在思绪最里端东西,也应当是这般灼人。
那太过不可控又太过让人心悸,以至于在抗拒不能里只能发出类似兽类受伤呜咽声音。
人影晃动,窗帘也在某个瞬间被扯动,屋外光照进来,又在瞬间熄灭。
似人鱼在海浪中游动,在跃出海面被光触及瞬间,亮出似雪般莹白,又极快落回海面。
骆虞于长夜中清醒又迷惘,可本能似乎好像还在渴望着什。
他和池穆靠很近,将他模样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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