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毅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调好快门和感光度，对着车子经过
路拍
段。
不管何时，顾逍毒舌属性总是存在，区别是有时让张思毅不忿，有时却让他面红耳赤。
张思毅小声说几句“对不起”，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替他擦。
靠在上司肩膀上睡得脸口水这种事，要是被毕乐乐她们知道，他都没脸在无境混。
顾逍也不想继续说他，下飞机，两人打辆车直奔现场。
路上顾逍随意地和司机师傅攀谈，问他知不知道z.府准备规划东部新城那片区域。司机师傅点点头，说话夹带点儿闽南语：“哇仔（知道），电视新闻里放过嘛。”
亲密之人，
为什要让你知道私底下是什样子？”
张思毅被噎得哑口无言，顾逍简单句话就划清两人界限，把他隔绝在对方生活之外。
是啊，即使是同个高中校友又怎样，他们不过是认识不到两个月上司和下属。
张思毅没话说，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产生股古怪失落感。
顾逍见他沉默，过分钟，才委婉道：“也很少发些毫无意义衣食住行在社交网上，想除你妈妈，大概没有人会记得你周前中餐吃是菜包子还是牛肉面。生活不是给别人看，太过频繁地发布个人生活状态只能说明这个人严重缺乏自认同感。”
顾逍：“那你们知道这块地要建什吗？”
司机：“哇嗯仔（不知道），搞开发，们老百姓不懂，有房子住就行。”
顾逍开玩笑问：“如果那块地建房子给你们住，你觉得好不好？”
司机笑着摇头：“不好不好，那儿有条龙头港，下大雨经常发洪，住那里不安全。”
顾逍神色凛，从外套道理掏出本黑色Moleskine口袋设计本，边记录边继续问。
张思毅：“……”
这是在安慰吗？为什他不但没感觉到舒服，反而更郁闷？TAT谈话就此终止，顾逍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三个小时航程，早上两人都起得太早，飞机微震催人入眠。
直到播音员提醒飞机降落时，张思毅才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靠在顾逍肩膀上，流他膀子口水。
彼时，顾逍已经醒，正淡定地翻着飞机上杂志看，张思毅惊悚地坐直。
顾逍看向他，悠悠道：“发现你很热衷把衣服弄脏，不是咖啡就是呕吐，现在连口水都上，以后是不是还有别？”青年低沉嗓音带着莫名磁性，语气中还有丝笑意，只是不知道是讥讽还是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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