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要是被别人瞧见,不知道这是酸奶,没准还以为他们昨晚在这里大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方。”
诗里白露非节气里白露,但这首诗却给梁锐希启发,他中学时背过,记得后面句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他想,他大概只能用自己余生去回应周琰这些年来情深与期待,才能做到对得起也不辜负。
司考当前,天大事仿佛都要被往后推,包括梁锐希对白茜为什会入狱疑惑,也包括周琰与白芸什时候开始秘密来往。
梁锐希问自己要怎做才算对得起周琰这份感情——
等周琰回来,询问各种他不知道细节和他妈妈情况?还是对着周琰痛哭流涕,说床下秘密让他很感动?
他想这都不是周琰愿意听到、看到,周琰甚至并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何况是在这样个时间点,在距离他司考已经时日无多情况下。
梁锐希合上手中诗集,劝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点,别让周琰看出不对劲,可这样想他,眼前却又浮现出《别哭》里那句“你想要多笑,便多对你笑”。
因为知道这些问题答案并不会对当事人有任何帮助,而向他隐瞒这些事人也显然不希望他受这些情绪影响。
但梁锐希并非麻木不仁,自打在便签上看见与白茜相关信息开始,他同时沉浸在股焦急与后悔情绪当中,焦急母亲当下安好,后悔这些年自己都没有去真正去关心、去打探过。
可他已经不是十五六岁冲动少年,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于是只能强压下这份情绪,将之转化成司考动力,并劝诫自己,帮助亲人前提,也需要他拥有与之匹配能力-
当晚周琰下班到家,梁锐希还在写字台前刷题。
卧室门没关,周琰径自进去,来到床铺,早上他起得早,没看见被子下有多狼藉,此刻他自己都忍不住“啧”声。
梁锐希眼眶酸,差点没忍住再次泪奔。
他想看周琰笑,周琰又何尝不想看见他笑?
梁锐希狼狈地抹把脸,努力扬起嘴角,把手中签名照、便签条、记事本放回原先位置,又将翻出来肥皂放回纸箱中,整整齐齐码好,再盖上床板。
初秋阳光漫过写字台上高高叠起法考资料,梁锐希立在桌边,身后是已经归整完毕床铺,床下秘密仿佛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可周琰那份厚重感情却已经沉在梁锐希心底。
他身侧墙上挂着电子日历上显示着当日节气“白露”,还贴心附首四句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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