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前头那些话时候,贝卡还当他是少年心性,颇有些不以为然,直到梁锐希话锋转说到后面那句,她才饶有兴味地抬起眼睫:“哦?怎说?”
“以前太执着于‘做律师’这个结果,所以失败次就自,bao自弃,但其实‘做律师’并不是梦想终点,它只是个起点。真正理想本来就只有个模糊方向,它是条需要人反复去摸索道路。既然是摸索,势必还会遇见很多不如意,就像《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取经路上遭遇九九-八十难,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取得真经。但不管如何,得先够得上取经资格,如果连这个资格都够不上,还谈什别?”
贝卡本是随意提醒,意外听他说出这番感悟,不觉目露欣赏之情,这欣赏不再局限于上司对下属工作上认可,而是上升至对他个人赞许。
“除目前工作,还跟个朋友合伙开间酒吧,那个酒吧也能带给些微薄收入,保障基本生活。如果这次司考没过,就再找个工作,明年接着考,”梁锐希笑笑
他。
“准备司法考试其实是想转行去做律师。”梁锐希也把这个决定告诉她。
这点贝卡是不知情,闻言怔:“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特别感谢你这段时间能纵容在公司里复习。”梁锐希想表达自己并不是平白无故地为合同事揽责。
贝卡脸上闪过丝失意:“不瞒你说,当时透消息给你,默许你在公司备考,也是有意要栽培你做法务部二把手,林副主管也不是毫无所觉……”
梁锐希也猜到。
“只是没想到,你自己早想好别出路,”贝卡叹口气,“也是,从你跟你前女友分手开始,就察觉到你身上发生些变化,想来你要是自己没什打算,也不会有这些转变……”她顿顿,又问梁锐希,“但你有没有想过,转行做律师以后可能会面临些现实问题。先不说你能不能通过司考,假使你考过后做律师,但发现这行并不如想象中那称心,又或者是遭受到其它经济方面压力,比如待遇太差,生活难以为继,你该怎办?”
“嗯,想过……”
这些问题不但他自己想过,上周五和同事们也都提过。
“做律师是年少时就有梦想,对此内心直有些执念。大学毕业后碰上些现实中挫折,当时司考也没过,就放下,这两年直很害怕再去面对它,总觉得这对来说是个莫大遗憾……可到最近才发现,这种想法本身就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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