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他管,他就不会再允许对方做回那株恣意野草。
他不动声色地暗示他,带他见当年崇拜人,努力地将对方规划进自己未来人生。
他从来没有告诉梁锐希,当年成立律所,也不过想是为他打造个理想世界,铺条可退之路。若梁锐希哪天回想起自己初心,又生出做律师念头,他便能底气十足地朝对方伸出手:“来雅言吧。”
而不是像两年前那个初春,在瓢泼般雨声下,那句不合时宜“可以……”
如同野草,春风吹不尽,雨淋夏又生。
就像自己第次推开“期待可能性”大门,望着台上笑眸灿烂人,时隔多年,归来仍是少年。
即便得知对方已经放弃最初梦想,世无为,那也符合常理。
因为“无为诚乐矣,俗之所大苦”。
如果不是对方那句“还没准备好”,周琰时至今日都不敢相信自己期待有回应。
琰就是这样个人,他执着于做正确事。
而这多年,他早已经习惯活在为自己打造牢笼里。
其实,被爱意和现实折磨得耐力耗尽时,周琰也不是没产生过“越狱”念头。
就是在两年半前,梁锐希爷爷去世那次。可试探结果他也看见,自那以后他是丁点儿也不敢再奢望,反而还在牢外给自己多加几道大锁。
直到萧芷在他暗无天日感情世界里指个方向,他才依稀看到点亮光。
那晚梁锐希探入他被子里手,像是打开他牢门外千百道枷锁。
他听见他在黑暗中恳求着说:“你以后可以多管管吗?”
当他们紧紧地十指相扣,周琰却闭着眼睛在心里哀叹:傻子,这可是你亲手放。
再次看向眼前银纹草,周琰拿起办公桌上裁纸剪,耐心地剪掉些过长叶子。
就算是普通办公植物,如果不修剪,也可能肆意生长,失去该有亮色。
去医院路上,周琰反问自己——如果他对梁锐希喜欢已经成身体本能,如果他对梁锐希爱已经成生存所需,那,他引导梁锐希和自己在起,还会有罪吗?
当他看到梁锐希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当他得知他又被女友甩时候,那被压抑多年渴望无法遏制地从心底冒出来,驱使他把对方带回去……
可周琰依然没敢抱太大希望,就像他曾与梁锐希说,只想好好看着你,尽所能地护着你。
至于其他,顺其自然便好。
毕竟那还是他熟悉梁锐希,即便是遭受打击,只要给点点雨露和阳光,便能重新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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