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很细、声音很轻,带着某种劫难和极度紧张之后沮丧和疲惫。
许嘉乐马上就想推门进去看南逸。
可是握着门把手时候,他却又顿住脚步,转过头,低声开口道:“昨天晚上……”
“南逸昨天半夜犯急性哮喘。”靳楚地把杯子放到嘴边,才意识到咖啡已经没,便低着头继续道:“睡得有点熟,被惊醒之后拿喷雾给他喷好几次药,可是这次发作得太厉害,药都不太起作用——眼看着他喘气越来越吃力,……”
“许嘉乐,给你打好几次电话,你直不接——真要急死。”靳楚说到这里时,似乎仍然心有余悸,连声音都颤抖起来:“赶紧打120,然后跟着救护车到这个儿科医院,幸好南逸在医院吸会儿氧,渐渐就缓过来,没出什大事。”
他脑中仅剩下、反复盘旋着,是靳楚好几通未接来电,还有那几条焦急信息。
“南逸犯急性哮喘。”
“你能接下电话吗?”
“送南逸去北区仁心儿科医院。”
……
同时又打开手机微信,付小羽是里面置顶联系人。
因此他第个看到也是付小羽发来信息:回国过生日,很快就到。
付小羽要赶回来吗?
许嘉乐愣下,刚想要回复,却忽然发现置顶聊天底下,靳楚头像右上角有着十几个信息提示。
那数字看起来实在有点不同寻常。
这个Omega并不是能够承受压力人,平时照顾南逸都有保姆帮手,离婚以前更是还有许嘉乐。这次南逸哮喘犯得突然,再加上他确对B市不太熟,
清晨儿科医院人很少,许嘉乐沿着长长走廊路跑到尽头,才看到坐在急诊室外长椅上靳楚。
那个Omega也穿着睡衣,手拿着个空空如也纸杯,垂着头,以种几乎蜷缩姿势别扭地坐在那儿。
“靳楚。”
许嘉乐开口时,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得有多厉害。
“嗯,你来。”靳楚这才抬起头来,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苍白地说:“南逸刚才已经没事,现在是在里面睡着。”
即使抱着这样想法,可是在当下好像也没来得及多想,许嘉乐无比自然地点进去——
“啪”声,他手里护照忽然掉在地上。
下秒,许嘉乐就已经穿着睡衣冲出去。
去仁心儿科医院那段路,直到很久以后在许嘉乐脑子里,都模模糊糊。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打车,怎和司机说话,怎给靳楚打电话,每件事都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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