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渐渐变得匀称、绵长。
付小羽却不知为何清醒
过来。
他坐起来，看着电话看半天，这时才发现许嘉乐打电话之前还给他发
条微信：“奇迹小猫，你是不是会待在越南过生日？”
或许是因为他在Pub时太吵所以没有看到。
半个小时之后，许嘉乐就给他打过来。
付小羽听得鼻酸，不知道该说什
才好。
而许嘉乐
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迷蒙呓语，却又在忽然变得清晰，郑重地宣布毫不相关事：“付小羽，
爱你。”
“也是……”
付小羽轻声说。
“非常非常爱你。”
总是很想爸，每次学校有什活动让家长来，总是想知道慕容静雅会不会来。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嘛，又不想让许朗听到给慕容静雅打电话，也不知道为什，虽然那小，可是好像也懂点奇怪人情，反正就是不想让许朗知道。所以就去家门口小卖部偷偷地打——记得，好像是几分钱打次电话吧。”
许嘉乐嘀咕着：“其实也不便宜，几分钱应该能买瓶北冰洋。”
“北冰洋是什？”
付小羽其实也没好多少，喝完酒之后，再和许嘉乐进行会儿成人活动，他也只是晕乎地躺在那儿听——
还突然打个岔。
付小羽忽然坐不住，他看着墙上挂着时钟上面，那上面显示着凌晨两点钟。
他等不。
其实他之前就订生日当天回去机票，只是直在犹豫。
而到这刻，反而连明天上午起飞都忍不，他用手机迅速地搜遍，找到凌晨五点钟航班，想
许嘉乐还在持续宣布。
“也是。”
“妈。”
许嘉乐听起来像是脑袋闷在枕头里，中途甚至发出声呼噜声，竟然还能继续宣布：“马上就要去越南找你，付小羽，等睡醒，马上就——”
他声音停住。
“靠，北冰洋啊。儿童时代快乐水，你是不是和有代沟啊。”
“噢。”付小羽老老实实地应声。
“哦对，那时候好像还是BB机！”许嘉乐忽然如梦初醒似，但随即声音又低下去：“你也不知道BB机吧？总而言之，BB机不像手机，打给他之后，还得守在那儿等他给回电话，可是他直都很少回给……”
“很少回给。”
许嘉乐又重复遍：“有几次，在小卖部门口等下午，等到黄昏天黑，他都没有回给。当父亲之后，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你说……什样人，会舍得自己孩子这难过？怎会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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