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小也。
可他想，他
确已经变成
和母亲
样怪物。
没有人需要再救他。
为怪物母亲呢？
归根结底，他想他没办法应付和摆脱，是自己痛苦内心——
那些怨恨。
那些憎恶和对自己厌弃。
那些想起黎江也被打断腿时双手冰凉无助。
而无助变成愤怒，无处可泄愤怒。
不只是愤怒。
还有杀意。
他想起黎江也喝醉时候对他说：你有时候……失去理智时候、疯掉时候，
就会觉得，你是真完全不在乎，哪怕毁掉自己也在所不惜。
想起男孩捧着他脸，醉得眼神迷蒙，可却仍然宣布：“就是你天使，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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