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值钱。
他
月光透过落地窗,像池水银泄进房间里。
谢朗把大衣脱下来反手扔在床上,然后又重新走过来,因为仍然为刚才走廊里失控而感到些许烦躁,所以嘴唇到下巴线条都绷得紧紧。
谢朗站在梳妆台前,低头看黎江也半晌,然后忽然用手托起他下巴,强迫黎江也扬起脸。
黎江也整个人都缩得小小,他把屁股夹得很紧,小心得连梳妆台上摆着两瓶润肤水都没有撞掉,可是却没办法把他脸藏起来。
皎洁月光明晃晃地迎面照过来,他抬头看着谢朗,没有遮挡。
“他妈。”
谢朗忽然凶狠地骂声,他把黎江也整个人死死地搂进怀里,终于准准地摁开指纹锁,然后砰地声踹开门——
刺耳警报音在那刻终于戛然而止。
谢朗把黎江也直接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里。
房间很大,但是家具其实不太多,因为过分整洁所以看起来空空荡荡,张大床就在正中央。
沉而沙哑,含着种隐隐不愉。
谢朗艰难地摸索着指纹锁,却又因为黎江也亲吻手指偏离开来,哔——哔声音突地变成警示意味更浓更快哔哔哔、哔哔哔。
“朗哥……”
黎江也解谢朗,他知道这样过线是多危险。
可他忍不住,在接吻间隙喘息声已经近乎是某种难耐呻吟:“你操^吧,好不好?”
而谢朗背着光,五官都看不太真切,只有双漆黑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
这对于黎江也来说无疑是种酷刑。
小时候他看过检验珠宝节目,那些人带着花花绿绿大颗珠宝过来,把宝石都放在块华贵得有点好笑红布上,然后让珠宝鉴定师拿着放大镜还有各种仪器,反反复复地仔细查看。
那其中大多数当然不是真宝石。
黎江也因此总记得那个珠宝师检查完之后神情,他会放下放大镜,笑得露出颗镶金牙,然后得意地、嘲弄地、意味深长地说:“假嘞,不值钱。”
但谢朗却调转过身子,把黎江也放在床边梳妆台上。
他很柔软,即使只是那个小小台面,也能弯起双腿坐得稳稳。
“朗哥……”
黎江也有点惶恐:“不开灯吧。”
谢朗没有回应他,但也没有开灯,只是转过身把床边窗帘猛地拉开来——
当然会上床。
可他还是想这样问。
不,不是问,是祈求。
明知道会做,可还是想这样求谢朗,像是他们第次那样,有种近乎自虐般快感。
他只是想听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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