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心里竟沉甸甸,很不好受。
门口,临淄人张觉等许久,终于等到门房回报:“家主人让将此物拿给您看……”
张觉接过那张竹简,定睛看,胸膛里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竖子安敢欺至斯!当真以为无人?”
竹简之上,只有短短句话:风雪谁知范叔寒?
所谓范叔就是范睢,当年范睢化名张禄为秦相之时,遇到昔日旧友兼仇人须贾出使秦国,他故意扮成可怜穷人模样,谎称自己是给人做差役帮佣,接近须贾,须贾见范睢穷困潦倒,于是送件袍子给他穿。
纵横家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宽宏大量这个词语,从来不在纵横派人脑子里。
安陵氏接过丈夫递来竹简,吃惊,问道:“夫君,您真要如此?”
“自是当然!”主父偃背着手道:“前两日此人羞辱于,如今羞辱回去,顺便吓他吓,算作报应……”于他而言,这就跟吃饭喝水样,是非常正常事情。
更何况他如今正得志,怎会思量其他?
、妻子、房子、车子全有。
回想之前,他还不过只是个穷困潦倒,连下顿饭在那里都不知道,交不起房租穷酸士子。
主父偃也不得不感慨,人生际遇变化之大,莫过于此。
他也算是亲身解番当年苏秦、张仪际遇。
“夫君,门外有位自称临淄同乡张氏商贾求见……”正感慨着,他新婚妻子安陵氏走进来问道:“您见还是不见?”
第二日,须贾拜会秦
安陵氏听心中漠然。
自己这位夫君,才华有,魄力也有,就是奈何太过较真、记仇,她心里叹声:“也不知嫁他是对是错……”
但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呢?
只能祈祷自己丈夫切顺利,平安无事吧!
安陵氏走出房门,将丈夫交给她竹简拿去给门房,吩咐道:“去给来人罢……”
前两日主父偃在榜下被安陵氏当成女婿抓走之后,当天晚上就马上拜堂成昏,喝合衾酒,进洞房,然后,第二天,老丈人安陵氏送上豪宅栋,马车辆,奴仆十五人、钱十万,布帛百匹,还有十顷良田,作为嫁妆。
因此,主父偃对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
更何况,他妻子安陵氏,是读过书富家小姐,相貌也不差,就让他更加满意。
“不见!”主父偃哼声,随手拿来块竹简,在上面刷刷刷写下几个字,递给妻子,道:“将此物给他看就行!”
主父偃怎可能忘记前两日他在长安东市所受侮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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