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知道,对付窦太后,必须用温情攻势,跟她讲道理,谈感情。
像前些时候袁盎是怎劝服窦太后收起要立梁王为储心思,更原谅窦婴?
袁盎所做不过是给窦太后讲个故事,个春秋时期发生家庭惨案:宋宣公传位给其弟宋穆公,宋穆公再传给宣公之子殇公,并将其子安排到郑国居住,然后,穆公死后,惨案发生,因为存在两个拥有继承权力血脉,于是宋国大臣就不断在两兄弟后代中拥立个,打击另个,宋国社稷连续几代血雨腥风,因此而死者不计其数。
正是袁盎给窦太后讲这个故事,让窦太后知道,倘若立刘武为储君,将会发生什,窦太后就算再怎疼爱刘武,也只能舍下,更原谅窦婴。
刘德拜道:“皇祖母若要如此,自然可以……只是……孙儿恐有伤太宗孝文皇帝之德!”
辕固生固然是在作死,但刘德还真是不得不救。
因此,他连忙道:“皇祖母息怒……”
天子刘启也求情道:“母后暂息雷霆之怒……”
窦太后却是不依不饶,仿佛没听到求情般命令侍立其左右郎官:“来啊,给哀家将这狂妄无礼之臣拖出去,送交廷尉,治他狂妄不敬之罪!”
虽然没有当场宣判其死刑,但却也差不多少。
若说什是窦太后软肋话,那毫无疑问,除子女之外,她最看重就是他丈夫名声。
“怎说?”窦太后稍息怒意问道。
刘德此时也顾不得便宜老爹感受,叩首道:“太宗孝文皇帝之时,出宫巡幸,遇路人惊驾,廷尉张释之不以此人惊驾之罪而罚,只以罚金,太宗孝文皇帝亦称善,太宗孝文皇
要知道,在此时汉律之中根本没有所谓刑讯逼供概念,进廷尉牢狱人,还想囫囵着出来基本不可能!
特别是辕固生这个年纪人,进去,基本就没希望能站着出来!
“皇祖母请息怒……”刘德连忙拦住就要动手几个郎官,走到亭子中间跪下来求情道:“皇祖母,以孙儿之见,博士辕固生固然狂妄些,但却并未触犯律法,皇祖母可责罚,却不能治其罪,不然,传扬出去,反倒可能会成全此人名声,况且此人年已老朽不堪,不如将之罢斥归家,如此传扬出去,也不会让人非议!”
“怎,哀家连个小小博士都处置不?”窦太后气呼呼道:“律法中无此条,哀家就加条,莫非有什不妥?”
在理论上来说,窦太后说没有错,身为太后,她假如执意要在律法中加条临时法律,谁都阻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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