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
瞬间，宗凌以为人鱼要咬掉他
手指。
但事实上并没有，在皮肤被划伤尖锐刺痛后，他感受到柔软舌尖舔舐过他伤口，带来细微痒意。
人鱼似乎弯起眼眸对他笑
笑，又好像只是他臆想。
他依旧闭着眼睛，仿佛从没睁开眼。
宗凌知道暗处还有许多摄像头，但他并不在意，将手消毒戴上手套，专心对实验体进行检查。
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堪称华丽鱼尾，感受着他鳞片触感与分部规律，将他身体各处数据进行记录。
他在人鱼指尖进行采血，无意中发现人鱼手腕中央有颗小小黑痣，宗凌有些失神地看数十秒才收回视线。
人鱼头发又长又密，取根轻而易举，只是对待如玉般完美无瑕躯体，取血肉组织对于宗凌来说成件难事。
宗凌正细细端详着，忽然撞入双黑蓝色眼睛。
样离开水后化为双腿，它在人造光下亮闪闪，吸引着所有人视线。
实验室里两男两女四个研究员已经做好打下手准备，等待着新来博士命令。
“你们可以离开。”
大家愣愣，以为自己听错，有些茫然地望向卡布斯。
“博士，
先前说过最好不要单独……”
人鱼眼眶至少是人点五倍大，这让他面孔变得更加精致宛如人偶，也平添几分空洞。
在海底过度苍白肌肤，湿漉漉长发，被禁锢鱼尾，伴随他存在潮湿水汽，透着强大冰冷邪异色彩。
美丽雄性人鱼唇瓣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
。
宗凌担心他异状被暗处眼睛看见，下意识挡住他脸，将手指放在他唇上，示意他噤声。
只是人鱼似乎没有领会他意思，他手指被含入冰冷口腔中，如同鲨鱼般利齿让似人皮囊显得越发诡异，轻易咬破他手套。
“既然请来，那就按照要求去做。”
镜片反光下，宗凌眼眸透着几分不近人情。
卡布斯妥协道：“好吧。”
天才或多或少都有这样或那样怪癖，这次束带经过升级改造，人鱼应该没办法挣脱。
实验室变得空旷安静，偶尔有仪器运转发出滴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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