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像是明白
什
，断线
般瘫坐在地上。
哪怕早有预料，但当分别来临
那刻，他依旧无法承受。
对方似乎有意识，原本紧闭眼睁开条缝。他眼里没有光点，像是意识不清，却模糊地看到路潼。
秦十五手指微微蜷缩下，路潼着急忙慌地拉住他。
他嘴在呼吸机里翕动，仿佛是在说话，路潼顿时如遭雷击，几乎站在原地动不。
秦十五蹭下他手，无声地开口。
“不要哭。”
秦初把秦十五放在救护床上，已经有医生给他做心肺复苏抢救。
路潼死死抓着救护车，咬着牙，眼泪跟着往下落，他跟着护士起去走廊。
秦初啧声，拽住他手：“路潼，你别去！”
路潼六神无主，抓着救护车手却不肯松：“
不该……不该让他出去……怪……”
秦初掰不开他手，无奈道：“路潼！你松手，听话，你跟着去没有用。”
现在说什都没用，去医院！”
“要叫救护车吗！”
“来不及，医院就在旁边，直接带他去。”
路潼跟在秦初后面，屋外凌冽风雪如同刀子样刮在脸上。
地上已经铺层厚厚雪，从秦十五手上滑下来血落在地上，淅淅沥沥淌地。
护士礼貌拉开他，路潼手在空中抓空秦十五，只摸到片衣角。
他是他替秦十五穿上西装。
抢救室门在他面前关上，路潼站在原地，忽然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肝肠寸断，哀毁骨立。
他徒劳无用站在门前崩溃，片刻不到就听到里面心电图发出绵长声音。
“滴——”声过后，抢救室所有动静都消失。
秦十五脸被罩上呼吸机，走廊里只听得到医生冷静指挥和救护车与地面滚过轮子声音。
医生和护士都在跑，路潼也跟着他们跑，磕磕绊绊，心如刀绞。
这条走廊从来没有这长过，像是要直接跑进鬼门关样。
路潼努力盯着秦十五脸，泣不成声：“……秦书，秦书！不要死！不要死！！”
他第次叫他名字，却在这样个时候。
他脸上盖层雪霜，秦十五双眼紧闭，靠在秦初怀里，像睡着样。
只不过，他睡得很不安稳，同时，这份不安稳也让路潼崩溃。
路潼落下来眼泪几乎瞬间就凝结成冰，几乎割破他脸。
急诊室门外护士看到这个状况，二话不说就推着车出来。
除夕夜送抢救室人很多，急诊室十分热闹，这份热闹又叫人恐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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