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直接被惊醒过来。
往后几日,楚照流难以忘却那道眼神,心里颇感不安。
梦里男人也不定就是谢酩,但他见到谢酩,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伤痕累累男人。
他是怎?梦里自己又为何会站在刑牢之外看着他?
想过又觉得自己在多想,这梦没有根据,也没头没尾,他没必要纠结。
如今妖族势弱,又与人族有血海深仇,残余妖族早就躲进深山老林里,鲜少出没。
若是出现在其他地方还好,敢在流明宗附近游荡,恐怕只会被扒皮抽筋枭首示众。
楚照流能察觉到谢酩淡漠话音里冰冷意味,心里微微叹,又觉得谢酩有些可怜。
亲人不在,孤家寡人,以他脾气,在离海估计也没有什交心之人,唯关系好些扶月宗,又隔着万里之遥,平时个人待在流明宗内,也不知道都在做些什。
夜色渐深,谢酩没有待太久,就起身离开。
“无妨,能应对。”
楚照流顿时更理解褚问。
他那副狂傲又散漫样子,也幸得褚问脾气好。
他心里琢磨下,转念就有主意,不再提这事,托着下巴看啾啾在桌上溜达:“说起来,还没去过离海,听说离海四季如春,从不下雪,是真吗?”
谢酩颔首:“真。”
云舟全速疾行,路南下,紧赶慢赶,终于从最北边烟霞边境,提前小半个月赶回离海。
离海岛是整片离海海域上最大岛屿,被星罗棋布小岛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流明宗就坐落在岛上正中间,大片大片建筑都是百年前重新修建,不同于北方
啾啾也蹦跶到他脑袋上,挥挥小翅膀,依依不舍地作别。
楚照流干躺到床上,脑子里装着谢酩事,不知不觉沉入梦乡,又做个梦。
这回不再是那些旖旎之事,而是在座刑牢之中。
梦里男人被缚仙索捆在铁架上,长发散落,似是察觉到目光,抬起眼,视线穿过凌乱发梢投过来。
是道冷冰冰眼神。
楚照流眉头拧起:“那多没意思,年四季都个样,待着不闷得慌吗?像们扶月山,春有百花,冬有盛雪,从不枯燥。”
屋内烛光有些暗,谢酩正剪剪烛芯,闻声嘴角勾下:“可以布阵调节四季,随你喜欢。”
楚照流又兴致勃勃起来:“真?那就不客气啦,听说离海里还有特别巨大海怪,长得很奇怪,你见过吗?”
“那是鳐鱼,并非精怪。”谢酩稍微顿,“离海内外,没有妖族。”
流明宗惨遭过妖族血洗,切肤之痛,自然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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