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7章(2 / 5)

昙鸢脑中清晰坚定地想。

他神圣散发着淡淡光辉,在冰寒雨夜,宛若温暖火光。

小女孩痴痴地追寻着这道光辉,却不敢太过靠近,始终保持着十步距离。

但即使不看,昙鸢也能从呼吸中听到,身后小女孩气息越来越弱

脑中又浮现出那张尖叫挣扎、泪痕斑斑脸。

小女孩期期艾艾地探着脑袋,见他背影沉默,不敢踏进去,抱着膝盖坐下来。

幽微哭声夹杂在雨声中传来,断断续续,响半夜。

白衣僧人静坐在残缺佛像前,忽然喉间痒,血腥气蔓延在口腔中。

昙鸢茫然地望着佛陀,脑中忽然有些乱。

无论是寒风凄切,还是眼前血泪,这切都是假吗?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郭二霸奴役举起刀,压着骨瘦伶仃小女孩,就要刀斩下。

小女孩尖叫着哭得撕心裂肺,恶霸笑容猖獗。

昙鸢心中冷冷突,抬抬袖,又咬牙压下去。

他闭闭眼,转身离开,周围片倒嘘声。

“大师……”

周遭嘈嘈杂杂声音不断,期望目光无比炙热。

昙鸢无声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啊!”

声尖利惨叫伴随着衣帛被撕破声音响起,郭二霸扯开小女孩衣襟,暧昧地打量着:“年纪不大,还挺有料啊。”

诞生在幻境中苦难,便不是苦难

察觉到内心动摇,昙鸢神色凛,起身离开破庙,没有看庙边小小身影眼。

小女孩呆呆地抬起头,看看他,拢拢残破衣衫,忽然跌跌撞撞地跟上来。

白衣僧人手杵杖,在大雨中前行着,身后瘦小伶仃身影,眼巴巴地望着他。

是幻象。

昙鸢忽然有些恍惚,好似眼前场景极为眼熟,明明伸手便能搭救事,却因为无可奈何而不能出手。

脚步阵踉跄,又朝前走会儿,见到有间破庙,便走进去,凝望着庙中佛像,沉沉叹口气。

雨下得愈发大

阵踉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在靠近庙外后,察觉有人,停瞬,小心翼翼稚嫩嗓音传来,还染着哭腔:“大师,可以进来躲雨吗?”

昙鸢闭眸不语。

昙鸢唇动动: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救命,救命啊!”

小女孩拼命挣扎着,字字泣血:“救救……”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操,还敢咬老子,剁这贱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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