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
从“你小心防着点他”回来。
薛庭心里补充句,平淡地嗯声,揉把他卷毛:“那就别知道。”
他也没想对童淮做什,俞问紧张兮兮干什?
童淮哦声,当鸵鸟就是这快乐。
是薛庭。
操,什时候回来。
俞问个激灵。
也不知道刚刚话被薛庭听见多少。
刚在人家背后说坏话,转头就撞见正主,这也太尴尬。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独占欲被沉甸甸地压在眼底,偶尔轻描淡写地瞥,也令人心惊。
直觉告诉俞问,薛庭和童淮,跟他和童淮不太样。
到底是哪里不样,又说不清楚。
所以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看不顺眼薛庭。
“总之,”俞问兀自琢磨会儿,肯定地说,“你小心防着点他。”
是昨晚才告诉,又不让去找你。”
薛庭没有出现前,他俩才是形影不离。
童淮懵好半晌,想想确实如此,满心愧疚:“对不起,没故意忽略你……”
“知道,不是说这个,”俞问挠挠头,迟疑着问,“就是,你不觉得,你和薛庭走得太近点吗?”
而且俞问不服气。
不过他还是为俞问小小地澄清下:“俞问间歇性抽风,初中时他看到个叔叔给糖,都要冲上去揍人家,说那是变态……”
薛庭难得生出点好奇,本着实事求是精神问:“有你初中照片吗?”
“啊?”童淮听话地翻翻
俞问心虚得不行,三十六计溜为上策:“先回去,隔壁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等着投喂,淮崽,回头见啊!”
童淮也懵,瞪着落荒而逃俞问,心想你大爷。
薛庭随意冲俞问颔颔首,神色如常,回到座位坐下,抽出张化学卷。
童淮在心里狂殴俞问,干巴巴地开口:“薛哥,您什时候回来?”
“想知道?”薛庭瞥他。
“啊?”
俞问摸摸下巴,也不懂自己怎鬼使神差地吐出这句话。
防薛庭?防什?
薛庭看着不是什坏人,童淮也不是女孩子,不会被占便宜啊。
俩人面面相觑,教室门忽然被风吹开,门后有道人影,靠在墙边,下颔微抬,望着远处阵阵飘香桂花树。
他俩小学五年级就认识,他把童淮当亲弟弟护到现在。
结果横空出现个薛庭,把他弟抢走。
就很不爽。
而且有时撞见薛庭和童淮待在块儿,薛庭若有若无地护着童淮举动,总让他心底冒出说不上不舒服。
就好像……好像是头恶龙,在守着自己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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