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寂静漆黑,薛老爷子已经睡。
老爷子房间在楼,薛庭背着不沉童淮,轻手轻脚地上楼。
上次在薛庭屋里过夜,是醉酒状态,童淮被放到椅子上坐下,颇有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正琢磨着要不主动去楼下睡沙发,立在衣柜前薛庭就扔来干净棉T恤和居家裤。
随即不知打哪儿找出个透明塑料袋,半跪在童淮身前,抬起他受伤那条小腿,仔仔细细地给他包好。
童淮吸吸鼻子:“走不动。”
薛颂初是薛庭叔叔,也是在他经历父母筐筐无厘头破事后,帮他办理转学手续,过来找薛老爷子人。
亲叔侄明算账,上次帮他,抵消他欠薛庭人情,这次帮他,薛庭欠他个人情。
薛庭没回复,放下手机,偏头看眼困得东倒西歪童淮,伸出根手指,轻轻戳——
童淮软乎乎,戳就倒,顺着靠到他怀里。
薛庭嘴角弧度略微往上提提。
声说:“谢谢你。”
顿顿,他说:“第三次。”
薛庭瞥他眼,没说话。
做完笔录已经凌晨两点过,天幕黑压压,无星无月,放眼望去,整片大地似乎只有路灯还亮着,朵朵地缀在光秃秃路边。
大叔负责开车送俩人回家,抽出支烟,瞟见童淮颇为抗拒脸色,略耸肩,叼着没点。
给你娇。薛庭睨他眼,手越过他膝弯,手拦腰,将他抱起来。
童淮又叨逼叨:“公主抱,男人尊严没有。”
“单腿蹦过去痛得要死要活哭唧唧就有尊严?
还挺值。
他看着车窗外,路过童淮家也没出声提醒,直到民警大叔上坡,将车停在薛老爷子院门前,才把人提起来,冲大叔点点头:“谢谢。”
大叔咬着烟,懒洋洋地挥挥手:“把人叼回家就好好照顾照顾,听他在医院里叫得都痛。”
童淮披着薛庭外衣,被扶下车,还是被迎头夜风吹得个激灵,迷迷瞪瞪睁开眼,回头看眼离开警车:“嚯,坐过站,大叔怎都不停下。”
薛庭不动声色,背起他往里走。
童淮对别人好格外敏感,礼貌地说声“谢谢”。
他又困又累又痛,在座位上蜷成小团,迷迷糊糊闭着眼,脑袋点点。
兜里手机震震,薛庭摸出手机,垂眸看看-
薛颂初:破天荒啊小庭庭,居然找叔叔办事,这小瘪三怎你啦?-
薛颂初:安心,他今天穿是什颜色内裤都查到,是个作*犯科主,保管牢底坐穿,下半辈子你都见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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