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待童淮多想,男人不由分说,骂骂咧咧地又砸来个啤酒瓶,角度也刁钻老辣,看就知道是老手,力道巨大。
童淮连忙抱着小花躲闪,带着猫又不好反击,放下猫更不放心。
好在男人喝得醉醺醺,动作稍有迟缓,但即使这样,很快他还是被逼到墙角。
酒瓶“嘭”地爆裂在他耳边,细碎玻璃飞擦而过
但他们完全没料到,小花竟然就在墙之隔内,被以这样残忍方式捆束着。
要是童淮晚来步,说不定小花已经死。
这绝不是那几个熊孩子能做出来。
童淮心底燃着怒火,强压下来,刚把细细铁丝拿掉,身后门忽然嘎吱声响起。
他背后寒,头毛都要炸,抱着小花尽力朝前扑。
着,挂在晾衣绳上,猫毛被血深深浅浅濡湿,要不是偶尔有微弱叫声,甚至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
霎时童淮睁大眼,心脏猛然阵紧锁,脑子里轰声,跳出三个字:
虐猫狂?
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种场景,手松差点掉下去,生生扼制住喊出声冲动,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那边屋里黑漆漆,他飞快摸出手机,对准小花,拍张照,连带着定位起发给薛庭,发句语音:“找到小花!”
身后嘭地声,童淮直觉这个他打过架那些小混混都不样,克制着恐惧回头看。
地上是个摔碎啤酒瓶,个肌肉虬结高大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步子摇摇晃晃,还未靠近,股浓烈酒臭就扑面而来,他提着另个酒瓶走出隐约,望过来眼神凶狠异常。
“他妈哪儿来小毛贼,敢上老子这偷东西。”
说完,他眯眼看眼童淮怀里小花,露出个嗜血笑:“哦……原来这只小畜生是你,妈,小畜生,敢咬老子,老子非把它挂这风干不可!”
小花虽然很凶,但不会乱咬人。
随即童淮扫眼这个小院——这面院墙下是堆啤酒瓶,往里看去,整个小院杂草丛生,另个角落边大坛子上积满灰,连窗户上都浮着层厚厚泥垢,不像有人居住。
他翻身跃,跳进这所极窄小院里,穿着拖鞋行动不便,险些被啤酒瓶子绊跤,稳住身形,三两步冲过去,细长手指发着抖,小心翼翼地解开勒进小花血肉里细铁丝。
小花睁开眼,又微弱地叫声,半死不活地看向他,似乎是认出他。
平常对他凶巴巴猫艰难地眨眨眼,往他臂弯里靠靠,皮毛上血顿时蹭到他衣服上。
白天童淮和薛庭经过这里,喊过小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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