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更紧张童淮。
童淮母亲刚走那年,童敬远受到严重打击,很长段时间,他都处于种很颓废状态,对工作不上心,经常在家里喝酒。他酒量好,千杯不倒,灌不醉自己,时常微醺地靠在后门边,看着童淮母亲亲手打理后院发呆。
童淮也哭过很长段时间,不知道不告而别妈妈去哪儿。
不过小孩子不记事,哭着哭着就忘自己为什哭,渐渐习惯在发呆童敬远身边跑来跑去,跑累就爬来爬去,爬累就滚来滚去。
自己玩自己,比大省心。
林秘书这晚也还没睡,看到消息,紧张得回几个感叹号:!!!受伤吗?-
不卷很直:怎可能,不过同学帮,怕那几个人出来报复他-
不卷很直:别告诉爸,小事-
林秘书:可是童先生说不管你找什事都得告诉他
童淮面无表情,顺手敲字:那要是找你表白呢?-
肚子上有道淤青,童淮对自己实行轻拿轻放政策,回家听薛庭,先从冰箱里拿出袋冰着牛奶,躺在沙发上给自己冷敷十分钟,咕噜咕噜喝下奶,才小心翼翼地洗个澡。
洗完瞅瞅镜子,才发现肩头也青块。
小少爷过于细皮嫩肉,夏天衣衫也薄,给那几个小流氓掐出印子。
童淮嘶口气,顿感肩头沉重。
躺着肩膀疼,趴着肚子疼。
童敬远有时回过神,就把他抱过去,轻轻摸他脑袋。
偶尔童敬远睡着,童淮就吭哧吭哧地扛着床小被子给他搭上,然后打个电话给爷爷奶奶,奶声奶气、中气十足地告状:“爷爷奶奶,童敬远睡觉不盖被子!”
爷
林秘书:……-
不卷很直:拜托林哥,不想听爸碎碎念[可爱]
林秘书犹豫下,童淮抓紧机会炮轰,见他勉勉强强答应,才满意收回攻势。
这件事别给童敬远知道最好。
不是童敬远不关心他,而是旦童敬远知道,肯定会立刻抛下所有工作赶来。
童淮东扒西扒,扒出来俩软靠枕垫上,慢慢躺上去。
关灯,街边路灯光透过窗缝挤进来,借着那点朦胧光,他睁着眼,瞅着床头柜上照片,伸手抓抓那道光,指尖滞滞,又缩回被子里。
老空调发着细微嗡嗡声,他心底升上点寂寞和委屈。
老房子里空落落,只有他个人,之前顺手抓来撒娇对象也跑。
童淮想半天,还是怕那几个人出来会报复薛庭,摸出手机,戳开微信飞快打串字,没发给童敬远,而是发给童敬远秘书林先生,拜托他收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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