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脑门官司,眼睛瞪得溜圆:“打住!”
昨天只叫对姓,今天只叫对名。
薛庭依旧闭着眼,似乎没听到。
童淮戳戳他手臂:“哎,你挪个地。”
被碰到,薛庭才拧拧眉,触电似将手臂别开,不太耐烦地睁眼,指指前面。
坐公交上学学生多,早没空座。
他抬手,童淮就注意到他校服袖口有点蹭脏,大早天也挺热,他袖子没拉上去,露出截手腕上隐隐有血痕。
难得起个早,吃完饭童淮出去坐公交。
他四岁时被爷爷奶奶接去养到十岁,捧在手心里宝贝,惯得跟个什似。童敬远将他接回来几年,才后知后觉儿子出点问题,不动声色地和他较着劲,改他各种娇生惯养恶习,比如因为家里有司机而赖床。
童淮才不在意,童敬远不给他安排司机,他就打车。
今儿有兴致,坐公交。
刚醒来时精神阵,上车又有点困意。童淮坐在最后排,蜷着两条长腿,打个哈欠,闭眼昏昏欲睡。
来,脑袋嘭地磕床头柜脚上,痛得嗷声,捂着脑袋瞬间清醒。
他揉着脑袋,盯会儿天花板,拿起手机就给童敬远发消息:爸。
童敬远早起来,收到消息,惊喜又诧异地问他怎起这早。
童淮怀着沉重心情,打字:你能答应件事吗?-
老爹:进步两百名,没得改-
怎回事?
童淮愣下,转头就蛮不讲理地嘟囔:“反正就是不准你坐这儿。”
边说还忍不住往他手上瞅。
“……”薛庭挑挑眉,收回那只手,张口道,“董淮……”
什?
坐公交话,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他眼皮泛会儿涩,听到某个熟悉站名时才睁开眼,睁眼就见旁边坐着个人。
薛庭。
薛庭也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白色耳机线隐隐约约被校服遮着。
清晨阳光还不强烈,浅浅斜入车窗,时暗时明,男生呼吸和缓,侧脸在这光影里不断变换着,在阴阳交界里刻画出明显轮廓线条。
童淮看到他,后脑包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太乐意:“你怎坐这儿?”
不卷很直:你回来后咱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老爹:……
闹钟还没响,现在才六点,高早自习是七点,童淮般要在床上赖到六点四十,慢吞吞地吃完早饭,再打车去学校,踩着点到教室。
他给噩梦吓得没睡意,换好衣服下楼,陈阿姨正在做早饭,闻声诧异地探出头:“小淮,今天怎这早?”
童淮从冰箱里拿出牛奶:“……为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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