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谭父瘦弱佝偻,叶南期眼眶更酸涩,轻声问:“伯伯,凶手有给您说什吗?”
谭父顿,淡淡道:“他说‘对不起’。”
不等叶南期继续追问,他道:“拒绝原谅。”
谭父没有待多久,回去时,是叶南期送他。
对于这个有着莫名善意年轻人,谭父感到好奇,却没细问什,直到快要过安检前,才回头问:“你是弈弈朋友吗?”
叶南期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谭父。
谭弈父母都是大学老师,谭父虽然已显老态,但仍能看出儒雅气质。
当庭骂凶手骂得最狠,也不过“丧心病狂”“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如果当初什都没有发生,谭弈和叶湄走下去,这会是叶湄公公,和叶家是亲家。
或者谭弈没有执着地去探求真相,懦弱点,不要去那个别墅,就能好好活着。
富二代找律师被沈度找来那位不带脏字地骂个体无完肤,直接败退。
多年前惨死在暗巷中谭弈和无辜被牵连小混混,两条人命债,终于迟来地落回人面兽心凶手身上。
介于凶手和正在追查犯罪集团还有牵连,李恒然把人带回去继续问话。
谭父带着儿子和妻子照片,孤身来到A市,只想还儿子个公道,其他别无所求,听到最终判决,抱着儿子照片痛哭失声。
这事儿还没完,当年涉事所有人都要被查遍,尤其是那位已经升迁法官。
叶南期顿顿。
谭弈还活着话,说
可是这样设想是错误。
没什不该,没什假如。他们都没有错,不该、错是那些无法无天作恶人。
他觉得嗓子发涩,上前几步,想说点什,喉结滚动几下,却都说不出来。
谭父看着走到身前漂亮年轻人,神色疑惑。半晌,他看到对方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伯伯,可以抱抱你吗?”
谭父察觉得出善意,没有迟疑,张开双手,和他拥抱下。
谭父不知道这些,也没有人忍心告诉他,他儿子死,说不定只是那些禽兽时兴起。
表面上,为此事献力最大就是那位律师和李恒然,谭父送锦旗到警局时,叶南期也在。
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谭父却已经白发苍苍,颇显老态。他看到李恒然,立刻想下跪,李恒然连忙扶住他,因为经常抽烟喝咖啡提神,嗓音又沉又哑:“……您别这样,这都是应该做。”
“相信们,恶人最终都会伏法。”
“虽然迟到,但是谭弈得到公道……还有其他人,也会得到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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