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事,再想起来时,也没那痛苦。
他缓声说完时,许昼也翻完叶湄日记。
原以为奔逃这多年,心里已经麻木,可是看着日记上熟悉字迹,听到叶湄疼爱弟弟平淡地叙述自己怎样追查、想为她报仇,他眼眶倏地红。
沉寂在心里几乎落灰悲恸、痛恨、愤怒与无奈升腾上来,交织膨胀,他喘息急促,眼泪突然就滑落眼眶,落到手中
许昼依旧警惕,并不多言。
“几年前……偶然翻到姐姐日记。”
叶南期顿顿,看许昼神色微动,把特地带过来日记本递给许昼。
许昼默不作声地接过,手微微颤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折到。
叶南期脸色淡淡,继续道:“因为这本日记,得知姐姐死另有蹊跷,选择和她样路,进入娱乐圈,想接近她当初经纪人,还有里面提到荣禹集团。”
叶湄是家里最大孩子,底下还有个弟弟和个小妹。
弟弟有点内向,但是成绩优异,乖巧听话,叶湄在闲暇之余经常提起,言语间全是对弟弟喜爱和骄傲。
许昼听过叶湄提起过无数次这个弟弟,也看过他照片。
沉默地对峙片刻,他抬抬手:“进屋说吧。”
山村里小房子,简陋又寒酸,关着门都有风漏进来,和千里之外华灯璀璨、高楼林立A市有着天差地别。
他淡淡地叙述自己这几年打算怎做,做什。沈度虽然查到不少东西,猜出他打算,但从未开口问过,怕戳他伤口,还没有听过他这详细地说出。
看他神色平静,沈度握着他手又紧紧,心中不住地庆幸。
幸好他没有回来得太晚,没有让叶南期在孤独中走向自毁。
叶南期不想让沈度太难过,提及苦处时,轻描淡写地三言两语略过。
虽然难捱,但他捱过来,身边还有沈度陪同。
许昼假死之后,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些年东躲西藏,在个地方安稳不几天,又得换地方。这儿虽然寒酸,但与外界联系几乎断绝,这几个月是他多年来最安心时候。
他很少和人交流,对叶湄弟弟也没有多热情,语气很平静:“有什事吗?”
叶南期收回打量目光。
许昼出身名牌大学,也不知道怎会给叶湄当助理。沈度查到照片还在,当年意气风发青年,现在冷漠又疲倦,满目警惕与苍然,要不是五官样,时之间都不会让人察觉这是同个人。
沈度握住叶南期手,掌心温暖。叶南期心定定,道:“想问你点事,再讨要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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