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前些日子才又去溜过小雪，心里止不住冷笑，闻言弯腰凑到宁倦身边听话。
宁倦低声吩咐
两句后，又恢复正常音量：“将雪将军带过来。”
竟然还活着？
乌力罕心里得逞
笑意
滞，又迅速换个思考方向。
他从小到大熬鹰经验丰富，不可能看错。
乌力罕神色很自然，送上草原祝福后，他身旁另个使臣忽然开口，脸色关切地询问：“几年之前，三王子曾在草原上设法捉到只珍贵海东青，进献给陛下当作寿礼，不知那只海东青现在如何？”
海东青在草原上地位极高，算是鞑靼族精神图腾，鞑靼使臣问起这个，倒也正常。
但真实缘由只有乌力罕自己知道。
——那只海东青脾气极为倔强，他捕捉到后，尝试过熬鹰，然而那只鹰隼直到伤痕累累，半死不活，依旧不肯就范，他便故意将之送到大齐来，美名其曰是献出草原至宝，希望两国交好。
实际上，乌力罕觉得，那只海东青到大齐京城，根本不可能活过来，只会死得更快。
？
这让后面人多尴尬？
靖王你多献礼前就不能商量商量吗！
众人腹诽着靖王媚上行为，陆清则瞅着这人，却还是觉得不似好人。
他在感情方面可能有点迟钝，但这方面直觉向来敏锐。
那就是只不可能成功驯化鹰。
海东青是属于草原雄鹰，天生不喜欢束缚，就算勉强活下来，待在京城笼子里被喂养三年，心情也必然郁郁。
按照他经验，这只海东青现在必然瘦骨嶙峋、,bao躁易怒，离死不远。
养成这样，自然也有许
那
倔强鹰，或许会把自己活生生饿死，也不会吃口驯鹰师肉。
大齐皇帝养死鞑靼为两族和平，特地供上精神图腾，这可不好解释。
陆清则听鞑靼使臣开口，就知道他们抱是什心思，心底也多少明白，为什当年刚见到小雪时，小雪会对食物抵触，还浑身伤。
不过乌力罕这个算盘可打不响。
宁倦哪能看不出来，平静地扫去眼，叫道：“长顺。”
宁倦派人查过宁璟，得来资料很简单，抓不到宁璟这老狐狸尾巴。
这几年削藩已经让许多藩王不满，若是再贸然对个显得如此忠心藩王下手，其他藩王个紧张，纷纷效仿宁琮，那就别想安宁。
有靖王领头，之后几位藩王献礼都有点小尴尬。
帝后压根就没举行大婚，新后又是个男皇后，他们哪能想到送这个。
直到尴尬献礼接力棒到乌力罕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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