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手腕被重重握住。
耳边嗓音压得既低且沉,有种不知名压抑:“有什是朕不能知道?”
……这你确实不能知道啊。
非但是借尸还魂,还是两只从另个世界飘来孤魂野鬼。
陆清则脑子急转,思索着该怎找出个合理解释。
光是进屋呆这会儿,他已经出点汗。
不过陆清则也不想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哑然瞬后,决定直接摊开讲:“你在船上就看到?……”
“什船?”宁倦打断他话,嗓音凉凉,“老师不是身体不适,在赴宴后就早早睡下吗?陈小刀还让暗卫去帮忙捉行宫里知鸣虫,怕吵醒你。”
陆清则只感觉方才在船上吹凉风吹疼脑袋,此刻更疼,语气诚挚:“确绕开你人,独自出去趟,这是不对,但事出有因,不便与你详说。”
在看不清地方,宁倦脸色又沉分。
陆清则眼皮跳跳,活两辈子,头次体会到什叫惊悚感。
连名带字地叫上,看来怒气不小。
亏段凌光还信誓旦旦,说宁倦定看不到他。
夏日衣衫轻薄,因为贴得太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体温,周遭浓墨般,黑魆魆,视力受限,其余感官便被无限放大,几乎有种肌肤相触荒唐感。
或许是因为他手太冷,握着他手温度又太热,被紧握手指火燎燎。
这简直印证段凌光开玩笑说那句“你又不是来找密谋造反”。
以他和宁倦关系,除密谋造反,还能有什理由,是他必须避开宁倦
不便与他详说?
他们之间,有什是不能详说?
是那些藏着掖着秘密,不允许他触碰角落?
衣料摩擦窸窣声响起,陆清则清晰地感觉到,握着他手指手在缓缓上滑,少年常年练剑,指腹上带着薄薄茧,蹭过肌肤时,有些难耐痒,那种力道抚摸般,激得他头皮发麻。
触感被无限拉长放大,但那其实只是瞬间事。
些微朦胧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探不到底,所以他也看不清面前人是什表情。
没有听到回答,握着他五指力道重分,少年嗓音再次落入耳中,情绪莫测:“不想说吗?”
黑灯瞎火,看不见表情,读不清语气,又这样纠纠缠缠在起,这种感觉让陆清则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试图先安抚这小崽子情绪:“果果,先放开,点灯再说,好不好?”
宁倦依旧钳制着他,动不动,淡声道:“老师身上凉,给你暖暖。”
这天气还需要暖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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