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瘦子说：“是六万块，等
们拿到眼角膜之后，再付你剩下
半。”
说：“等你们拿到眼角膜，已经花不
钱。”
眼镜瘦子说：“这是们交易规矩，剩下半钱会交给你家属。”
说：“家属不需要，这个钱是准备用来死前挥霍。”
眼镜瘦子说：“生前次性付账，们只能付四万五。”
感受下没有眼角膜世界。当时就急，说不是现在卖。小个子说：“也不是现在买，带你去签协议，拿定金。”
面包车开足足有个小时，直感受着没有眼角膜世界，其实也没有什
不好，个清醒人长时间闭上眼睛，思维倒是越来越清晰，趁机可以把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想明白。
被小个子搀扶着走路，七拐八拐走大概两百米样子，才被摘下眼罩。眼睛过好会儿才适应光线，发现自己被带进间房子里面，房屋陈设像是个普通居家客厅，个戴眼镜中年瘦子坐在张沙发里面，正在上下打量。眼镜瘦子问小个子：“他手机关没有？”
小个子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说：“上路就关机。”
眼镜瘦子点点头，继续审视，说：“想好？”
犹豫下，说：“四万五就四万五。”
说想好。
眼镜瘦子从茶几上拿起几张A4纸，递给说：“那就签合同吧。”
接过合同，看到上面写是“个人自愿捐献人体器官协议”，说：“不是自愿捐献，是卖。”
眼镜瘦子微微笑，从沙发上拿起个牛皮纸信封扔给，说：“协议总不能签你卖器官给吧，说是自愿捐献，钱会照付不误。”
打开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三沓儿钱，应该是三万块。有些着急，说：“讲好，是六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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