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苏原久盯住
耳垂下面
那颗小痣。
记忆太久远，苏原久很努力地想把两个片段合在
起，但除这颗痣，其他都十分模糊，无法在脑中固定成形。
“等
爬上它就成熟～”最后句，许昱唱完抬起头，对苏原久笑笑，接着身手把录音关。
许昱样子很乖：“好。”
苏原久轻轻鼓掌：“好听。”
许昱稍稍歪下脑袋，他觉得，或许苏原久是真喜欢他唱歌。
“可以。”许昱低头笑起来。
好像有点开心呢。
苏原久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许昱见他点击开始键，也跟着开始。
或许是因为不太好意思，许昱全程都没有看苏原久，始终看着吉他和自己手。
苏原久想想，说：“给唱首歌吧，可以吗？”
这下，许昱是真松口气。
许昱：“好啊，想听什
？”
苏原久转头看眼靠在沙发吉他，许昱顺着他目光把吉他拿过来，放在腿上，随意拨弄琴弦。
许昱又问遍：“想听什？”
许昱眨下眼睛，愣愣：“啊？”
苏原久低头笑起来，这笑，许昱也明白，他也被逗得笑起来，顺道就顺着苏原久话，问：“苏老师有什问题？”
苏原久说：“十分钟，们做点什？”
这句话落，许昱突然恍惚起来。
他昨天刚做梦，沙发就是眼前这个沙发，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没有说十分钟就定要待上十分钟，许昱唱完歌，苏原久就收起手机对许昱说谢谢，站起来。
许昱在认真弹唱，苏原久在认真听。
也在认真看许昱。
刚洗过头发软软，有些地方还翘起来，因为垂眸看着吉他，睫毛此刻十分清晰，根根分明，又浓又长。
许昱唱歌声音和平常说话声音不太样，像是有种魔力，冥冥之中让人沉迷。他嘴巴张合，因为歌曲欢快，有些俏皮感觉。
头发遮住耳朵部分，不知道是刚洗过澡还是其他，稍稍有些红。
苏原久说：“蜗牛与黄鹂鸟。”
许昱稍稍惊讶：“儿歌啊。”
苏原久：“对，可以吗？”
许昱点头：“可以。”
许昱抬手就要开始弹，苏原久突然打断他，并拿出手机，询问：“可以录下来吗？”
很不自然，许昱喉咙滑下。
他跟着苏原久话，反问：“你想做什？”
苏原久：“做什都可以？”
许昱手心在发热，脑子在骂自己，不过面上还是冷冷静静，只是不敢看苏原久眼睛。
许昱点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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