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颂辩解，他知道有些丢人，但他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就猛然感觉心如刀绞，汹涌
恐惧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他从后面抱住
厉霄，轻声道：“
会
直陪着陛下。”
晚些时候，他们从前殿去后殿休息，小太子还在面壁思过，有气无力背着诗，宋颂道：“来人，送太子殿下回宫。”
听说要回去，小太子立刻精神点儿，猛然转过来，正好瞧见父后将父皇安置在床上坐下，他微微张大眼睛，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道：“不回去。”
宋颂道：“又怎
？”
宋颂没有理他，他命人将药物收拾起来，起身走向前殿，目光落在伏在案上男人身上，眸子微微暗暗，他走过去，道：“陛下？”
厉霄半眯起眼睛朝他看过来，眼神短暂闪过抹阴郁，看到他之后，才道：“跟你告状？”
“怪这些年太宠他。”宋颂跪在垫子上，道：“今日可是又头疼？”
“有点。”
那只手温柔按在他太阳穴，厉霄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朕就算谁都不认得，也会记得颂儿。”
末，你就要满八岁，若再这般不学无术，可如何是好？”
“儿臣没有不学无术！”
“你日后是要继承大位。”
“谁稀罕那个大位？”小太子已经开始心生不满：“若继承大位要经历这般苦难，才不要呢！”
“你以为你锦衣玉食怎来？”
“嗯。”宋颂笑下，眼睛却微微有些红。
这些日子厉霄经常头痛，按齐总管意思，厉霄头痛时候还会很,bao躁，有几次，他几乎觉得厉霄又要犯病，半个月前，宋颂因为睡得晚没能起来，放他人上朝，他竟在朝堂上大怒之下拍碎桌案，百官战栗。
这让宋颂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都会坐在后面，以前他只要旁观就好，可最近，厉霄有时候会忘记他还坐在后面，宋颂往往会在气氛微妙时候唤他声。
按照纪瀛意思，应当是这些年吃药在起作用，那些沉积在体内被压抑毒素可能正在浮出表面，这对于厉霄来说是个坎儿，若是能把余毒完全清理，他就可以像正常人样，但若不成……最坏可能是连宋颂都记不住。
他轻轻皱皱鼻子，厉霄侧目，道：“多大，还哭鼻子，嗯？”
“反正有父皇和爹爹在。”
宋颂松开他，道：“去，到那边站着去。”
“可，可手……”
“快去。”
小太子见他神色认真，到底也不敢违背，只是心里越发委屈，“爹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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